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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忠仆,自然就会有贪心不足的刁奴。你良善真诚,坚守本心,这是优点,但有时也会成为致命的缺点。”

盛锦水偏头,眼神纯净透亮的如同冬日初雪,除了不解再无其他。

若是可以,萧南山也不愿打碎这份天真。他伸手,掌心在发顶停留片刻,随即下落,安抚似的将她鬓间碎发别在耳后,深沉的音调带着淡淡的蛊惑,“阿锦,你太善良了。”

盛锦水垂眸,心绪刹那起伏,片刻后才逐渐平息,“你错了,我一点都不善良。我也会用诡谲手段,我也会算计旁人,我和你想象的期待的,一点都不一样。

面对金家面对唐睿,我也曾想过用非常手段……”

更极端些的,甚至想过与之同归于尽,只是理智回笼,到底无法舍下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极少在人前展露脆弱,可这瞬间,心神猛地被酸胀的情绪填满,眼里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像失去了温暖巢穴的小兽,她的一切突然暴露在人前,除了委屈便是无法回应期待的惶恐。

眼前逐渐模糊,盛锦水眨了眨眼,想要看清萧南山的表情,却在手背感触到落下的温热时一怔。

怎么就哭了?

她胡乱擦去脸上的水痕,垂眸木然地看着沾满泪水的双手片刻,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今日是怎么了,我怎么眼泪止都止不住,别哭了,快停下。”

“好阿锦,金大力和唐睿恶有恶报,再非常的手段都是他们应得的,不必自责。”再难耐住心疼,萧南山伸出双手,将惊慌失措到语无伦次的盛锦水揽入怀中。

盛锦水揪着萧南山的衣襟,侧脸贴在他胸口。

这并不算是个温暖的怀抱,听着耳边沉稳的心跳声,哭到抽噎的盛锦水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萧南山的身上残留着还未彻底散去的安神香,那是她亲手调制的,熟悉到让人心安的气味。

每日将心弦紧绷,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肯宣泄一二,她的情绪就像秋日的火星,只要时机一到,刹那就会成为足以席卷万物的山火。

萧南山轻拍着她的背脊,温柔而有力。

至今他仍清晰记得盛锦水哭时的情景,第一次是在冬日的深夜,难得下雪的云息镇积了厚厚一层雪,她躲在檐下无人处,哭得像只迷路的小猫。

第二次是在大雨滂沱中,她慌乱而又坚定地向自己奔来,一身伤痕却满眼倔强,直到房里只余一人才肯放肆地哭出声来。

眼下则是第三次,她没有躲在无人处,也没有将自己关在房里,而是在他怀中。

等盛锦水的情绪平复了些,萧南山才继续道:“阿锦,为自己筹谋不是坏事。我恨不得你多些手段多些心思,才能在这世道护住自己。若你想找人倾诉,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话落,他并不催促,只是继续将人拥在怀里,似是想借此给她些许依靠。

等到脸上水痕消失,盛锦水才回过神来。

若是往日像方才那般失控,清醒后免不了会尴尬难堪。

可今日,盛锦水的心底却没有这样的情绪。

不知何时,在至亲之人面前都不肯示弱的人,竟愿在外人在时袒露心声。

这是从前的盛锦水想都不敢想的事,今日的她却做得十分自然。

松开紧紧揪着的衣襟,盛锦水扶着萧南山的小臂抬起眸来。

她的眸中仿若藏着万千光华,水光潋滟。

四目相对,她从对方精致却清冷的眉眼中读到了一丝不掺任何杂质的热烈。

心动可能不是从这刻开始的,但盛锦水意识到自己的心动,就是从这刻开始的。

坚韧的心性让她注

定成不了一个会遵从欲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