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后就生了两个女儿,好因此受了不少嫌弃。
如今她不光提起阿庆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也在提醒家中另有两个女孩。
如果盛安安被撞是真的,而撞人的不是二房家的阿庆,那剩下有嫌疑的,不就是她的两个女儿了吗?
想到这,李氏脸色越发难看,为保下阿庆,平息盛家怒火,将自家孩子推出去抵罪这样的事,吴家老两口还真干得出来。
吴老大懦弱,指望他开口说话是不可能了。
李氏一急,开口道:“二弟妹,这话可要说清楚。不是你家阿庆做的,难道还是我家两个文静的女儿做的?”
孙氏一滞,暗骂李氏蠢货,可面上还要表现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大嫂,你真真是冤枉我了,我一点没那意思。”
看两个儿媳非但没一致对外,反倒窝里斗起来,吴老夫人的脸都黑了。
她沉声道:“都别说了,是不是被撞的还没定论呢,你们别急着认下了!”
“何必惺惺作态,吴家难道是谁会哭就谁有理吗?”盛锦水嗤笑,“能将我阿姐撞到的小孩,至高不过胸,至低到她腹部。何况人已经醒了,将你们口中阿庆叫来对峙就是,谁是谁非马上能见分晓。”
吴老夫人面皮抽动,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被打了脸。
她也是被孙氏带歪了,光想着保住孙子,却忘了盛安安已经醒了,此时争辩这些已没了意义。
想到这,她狠狠剜了眼李氏和孙氏。
家里女人都没再开口,作为一家之主的吴老爷子只能硬着头皮道:“如果真是阿庆做的,我定会让老二家的好好罚他,叫他不敢再皮。可毕竟只是个孩子,想来也不是故意的,何况老三家的已经没事了,这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还真是和的一手好稀泥,盛锦水闻言不为所动,“出嫁前阿姐也是盛家的孩子,大伯大伯母的女儿。只是因为她年岁大些,懂得是非道理就该一退再退,就算差点丢掉性命也要看在对方年幼的份上原谅,活该承受这些?”
“子不教父之过,吴家的家教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不敢苟同。”
吴老爷子脸皮薄,垂下头脸羞得通红,不好意思再开口。
一大家子人,到头来竟连个明白是非道理的都没有。
“我阿姐受惊小产,
不管罪魁祸首是吴家大房还是二房,吴家都要给个说法。”若不是为了阿姐,盛锦水不想管也懒得管吴家家事,在她看来不管是谁冲撞的盛安安,总归都是吴家小辈惹出的祸事,吴家便该给说法。
“吴家小辈害得阿姐小产,长辈又拦着不让请大夫。今日我倒要问清楚,阿姐究竟如何得罪了你们吴家,要这般害她!”被她厉声诘问的吴家人,脸上都有挂不住。
吴老爷子觉得自己冤枉,想要开口辩驳,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吴老大和吴老二两家刚起来龃龉,加之方才的事,面子都有些挂不住,因此沉默了下来。
最后只剩下一个吴老夫人。
她看着自家没担当的男人,咬牙道:“你该去问盛安安才是,问她这个吴家媳妇怎么当的!”
其实她心中对盛安安早有怨气,只是自恃长辈身份,加之不想与幼子离心,因此一直憋在心里。今日被盛锦水逼得节节败退,也顾不上装样子了,只想倾吐心中不满。
“哪家女儿嫁进家来不是料理家事,伺候公婆。就她金贵,整日的在外不肯回来,就算回来了也只当个甩手掌柜,一个农家女,还真当自己是从金窝里飞出来的凤凰了,把自己该干的活都扔给我儿子。可怜我儿子,在外辛苦奔波,到头来还不是盛家坐享其成,赚到的银钱都进了你和盛安云的口袋。”
原来她心里是这般想的,盛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