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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承诺,每次都是将东西放下后就走,偶尔才会向盛家下人打听一二。盛锦水与之见过一次,那时吴家依旧千头万绪,他瞧着比从前沧桑了许多。

不过在听说盛安安的身体好转后,脸上明显多了笑模样。

但回到吴家,又立刻恢复原样。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是自家事,但闹大了总会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

盛锦水以为听说了些,知晓吴家正在闹分家,不过开口的并不是吴辉,而是其他两房。

正巧到了南北星货的管事来收绒花的日子,盛锦水与李沐说定,顺路将梁十娘的香材一并送来,其中路费可从货款中抵扣。

反正都要走这一趟,李沐自然愿意。

平素盛锦水不常来作坊,不过今日有香材到货,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

此次来的管事姓戴,她并不认得,不过听闻戴管事与盛安云吴辉是老相识。

戴管事三十出头,留着两撇小胡子,站在作坊大门处让同行的伙计小心将装满香材的木箱送进去。

毕竟是调制香丸的要地,他并未入内,伙计们也是放好箱子就离开,不敢多看。

平素也有香材到货,但远没今日的阵仗大。

本还在忙着手中活计的短工们见此,不觉窃窃私语起来。

木大娘混迹在人群里,好奇问相熟的短工,“平日香材不都是装在麻袋里的吗?这次怎么这么讲究,特意用木箱子抬进来。”

回话的正是六福的亲娘,也是第一批招进来的短工,闻言压低声音道:“你来得迟,不晓得也寻常,作坊里只有少见价高的香材才会小心装进木箱子里。听说过龙涎香吗?听说拇指大一块就值好几两,此前盛老板就有一匣子,我还瞧见过呢。”

木大娘嗓门大,开口询问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量。

倒是六福娘,早知箱子里装着的都是名贵香材,只敢悄声同她说。

可再怎么小心,还是被人听见了。

其中当然也有不信的,“那岂不是比银子还贵?我不信。”

“爱信不信,反正也不是给咱们用的,”见有人质疑,六福娘也来了脾气,“我儿子做工的铺子就在佩芷轩边上,听他说常来光顾的都是真鹿书院夫子学生的亲眷。那些可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女,光从指缝里露出的东西就是寻常人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了。她们眼光多高,用的自然是好东西,说不得一匣子香材就够我们花用半辈子了。”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围观几人不禁咋舌。

更有甚者,心中不觉起了念头,“我瞧好些香材不就是气味独特点的木头桩子或者树皮树叶吗?要是能找到一两块,岂不是发财了?”

“要真这么容易,那不人人都在山上转悠了。”六福娘挥挥手,“想这些有什么用,好好做工才是正经。”

正巧这时,苏合和熏陆捧着切好的寒瓜出来,“姑娘买了些寒瓜,在水里吊了一夜,最是消暑解渴,大家都来尝尝吧。”

圆滚滚的寒瓜被切成几瓣,几乎是在瞧见红色瓜瓤的刹那,就想象出了它的甘甜爽脆。

此时众人也顾不上闲聊,依次上前领了一瓣。

就在众人分食寒瓜的时候,盛锦水也核对完了此次送来的香材,回身关上房门,落下铜锁。

刚将钥匙放进袖中,熏陆就朝她高声道:“姑娘,快来吃寒瓜。”

她刚走近,短工们就放下手里的寒瓜,纷纷开口叫人。

“你们吃吧,我这还有事,就先回去了。”盛锦水笑笑,让她们不必拘谨。

盛锦水要走,苏合和熏陆自然不会留下,连寒瓜也顾不上吃了,赶忙快步跟上。

只是三人还未出门,便被一伙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