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墙。”
“多谢,我记下了。”盛锦水沉声道谢。
只要没了金大力这只会吸血的水蛭,金氏布庄还能再撑一段时日。
现下她要做的就是理清账簿,旁的倒是不急。
怀人牵着缰绳,余光见她凝眉沉思,终是将想说的话憋了回去,现下人多口杂,他还是等回到镇上再提公子吧。
想罢挥手,一鞭子抽在了马身上,让本还在缓行的马车加快了速度。
十几辆牛车组成的车队行在官道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带着这么多香材,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申时回到了镇上。
盛安云和吴辉出来久了,同车夫一道将香材搬进盛家后就告辞离开了。
而就在他们搬运香材的间隙,听到消息的春绿也从铺子里赶了回来。
有她在,盛锦水不用再做监工,将香材之事交给了她和忠伯。
见怀人还没有离开,她也没细想,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取出在客栈熬好的枇杷膏递到他手上。
“林公子时常咳嗽,在州府时见有新鲜枇杷便买了些,熬成了川贝枇杷膏。枇杷膏本该用枇杷老叶,不过我听说枇杷老叶药性强,孙大夫提过林公子更适合温和的食补,所以就用了果肉。”说完,盛锦水也没什么把握,“不过吃前最好问过孙大夫,我不懂药理,也没什么把握。”
怀人神情复杂,犹豫过后还是没接过她手里的批拍膏,反倒出声邀请,“既然回来了,姑娘不如亲手将枇杷膏交给公子?毕竟是您的心意,由我转交似乎不妥。”
除夕夜前,两家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同寻常邻里并没什么区别,也就是家中小辈相熟后,交往才逐渐多了起来。
可再多也没出现过今日这样的事,向来稳重妥帖的怀人竟劝说她亲自登门。
看着手里的枇杷膏,盛锦水终于察觉出了丝异样,试探道:“林公子在家吗?若是他在,我便上门叨扰了。”
“在的,请随我来。”
怀人终是松了口气,自从家中再次来信催促公子回中州后,他就变得很不对劲。
怀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发生在自己公子身上的变化。
不过眨眼功夫,一个刚对人世间生出些许留恋的躯壳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生气,只留一片死寂。
便连踏进林家没几次的盛锦水都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怎么这么安静?”
平日里的林家也是安静的,可从没像今日般静得让人想要逃离。
“两位小少爷走后,家中便只剩下几个下人,后来又出了云叠的事。田嬷嬷没有管束好手下人,自请回了中州。”怀人只以为她说的安静是字面上的意思,开口解释道。
盛锦水没再开口,此时的林家让她回想起了那个雪夜,浩淼天地间只剩一片冰冷沉静的白,那种铺天盖地,让人感到绝望和窒息的寂静,光是想想就难以忍受。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停在了书房外。
此时怀人和寸心正守在门边,孙大夫则是没什么讲究地坐在门前石阶上,手边就放着他的药箱。
“公子可用过饭了?“怀人上前,压低声音问道。
“不曾,你怎么让盛姑娘进来了?公子的脾气你比我清楚,这时候不会见外人的。”余光瞥见许久未见的盛锦水,成江皱眉,“收到家书后,公子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连孙大夫也没理会,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想起萧南山的身体,成江一脸愁容。
怀人自然也知晓萧南山的脾气,只是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两日了。这段时日公子的身体好不容易养好了些,若再僵持下去怕是又要回到从前了。
“死马当活马医了,总要试试才知道。”怀人下定决心,上前敲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