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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

面对盛锦水疑惑的目光,她解释道:“锦盒中的是龙涎香,也是梁家的诚意。”

龙涎香可遇不可求,确实算得上重礼。

见她迟迟没有表态,梁青絮沉吟片刻,道明自己来意,“家父杂事缠身,是以由我替他来此。除道歉之外,梁家还想与盛老板谈一笔生意。”

盛锦水点头,示意她继续。

“不是我自夸,州府里有名有姓的香铺就有数十家,而无论是香材的数量还是品质,梁家都是其中翘楚。盛老板特地从云息镇来采买香材,想来所需不少,不如与梁家合作,由我们专供佩芷轩的香材。”

这才半日,连她经营佩芷轩都知道了,果然是有备而来。

“多谢十姑娘好意,不过我是个商人,商人重利,于我而言,与梁家做的这笔买卖并不划算。”

梁青絮不解,问道:“为何?”

“能否请陶管事回避?”

心中虽不解,但她还是让陶管事在门外等候。

“我不习惯压宝,多几家合作的香铺,算是我给自己留的退路。”盛锦水解释,“当然,这只是其次。之所以不愿与梁家合作,还有个更要紧的原因,梁家太不稳当了。”

梁青絮心头一跳,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祖父已经过世,父亲不擅经营,家中九个姐夫虎视眈眈,如今梁家香铺还没倒只是因为铺子里有祖父留下的老人在苦苦支撑。

若再不思变,梁家香铺迟早要毁于永不休止的争斗中。

想到这,梁青絮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既然长久生意谈不成,不如只谈眼下这笔?有我和陶管事盯着,这笔生意还是会同祖父在时那样,盛老板尽管放心。”

“好。”看着眼前这位瘦弱的梁十姑娘,盛锦水动了恻隐之心,何况她本就打算采买一些,“十姑娘,我也说句实话。我本就在打算在梁家采买些香材,若我那日见到的是十姑娘,只怕不会有任何犹豫,当即定下。”

梁青絮似乎听出了她的未尽之言。

毕竟是市井传闻,盛锦水开口时也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今日我听到了些传闻,说十姑娘已然定亲,且对方是位举人。举人身负功名,十姑娘出嫁后怕是再难插手香铺之事。今日我答应,全是因为与我谈的是你和陶管事,若是换了梁家其他人,这笔生意也就到此为止了。”

本以为只合作这一次,但听她意思,似乎只要有自己和陶管事在,盛锦水还打算与梁家继续合作下去。

梁青絮绞紧手里帕子,抿唇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想到自己的婚事,她心中越发难受,但还是开口道:“好叫盛老板知道,梁家确实有姑娘与举人定亲了,但不是我,而是十一妹妹。”

两人初见,本不该说这些,只是关系到生意,她不得不开这个口。

盛锦水自知失礼,所以才将陶管事请了出去,没成想还是冒犯了,“抱歉,十姑娘。”

梁青絮摇头,“我也说句实话,婚事没了我反倒高兴。家中情形复杂,此时留在家中我也放心些。”

再多的打算,就是她的私事了,眼下没必要告诉盛锦水。

“不过盛老板方才说的那些可是认真的?”

“什么话?”盛锦水眨了眨眼。

梁青絮道:“若对象是我和陶管事,你就愿意长久合作?”

“自然。”盛锦水笑了笑,这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盛老板可千万要记住今日说的话。”梁青絮听到自己想听的,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来。

同样是身为女子,同样是做香料生意,又同样身处困境,两人难得起了相惜之情。

将所需香材记下交给梁青絮后,盛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