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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管事隐约听到过些风声,“五年前香铺的老东家病逝,他的独子接下生意,可惜这位新上任的东家不懂经营。听说鼎盛时,梁家曾占据奕州一半的香料生意,余下的才由其他几家平分。如今再看,却是连三成都快守不住了。”

“害,这位梁老爷哪是不擅经营。”车夫是土生土长的奕州人,又常年赶车,消息最为灵通。听几人提起梁家,一时没憋住,插嘴道:“他只是把全部心思放在了生儿子上而已。”

话音刚落,郑管事便咳了一声,不悦道:“赶你的车,不要多话。”

车夫这时才想起马车上还有位姑娘呢,当即轻拍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方才胡说八道呢,客人千万别同我计较。”

盛锦水对这位梁老爷的私事不感兴趣,只是突然想起车夫也算是州府的地头蛇,想必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

“小哥,除梁家外,奕州还有什么香料铺子?”盛锦水一顿,继续道,“不忌铺子大小,只要口碑不错,价格公道的就行。”

郑管事不曾与香铺打过交道,听说过的多是州府的大铺子。

如果想知晓其他,问常在州府穿梭的车夫最为合适。

车夫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听盛锦水客客气气地称呼自己小哥,不觉红了脸,搜肠刮肚地去想曾经听说过的香铺。

片刻后,还真让他想起了一家,“上月我送的两位客人曾提起过东市有家赵记香铺,它家的安息香的品质比奕州几家大铺子的都要好。就是其中一位东家是个胡人,一些人不喜欢和胡人打交道,因此香铺的生意不怎么好。”

“胡商不可信,赵记就不要去了。”说起胡人,盛安云当即黑了脸。

当初他就是受胡商蒙骗,重金买下所剩无几的蔷薇水,差点赔得血本无归。若不是盛锦水做出瓢香,他怕是要以死谢罪了。

盛锦水知道他心有芥蒂,也不开口反驳,只在心里记下东市的赵记香铺。

过了梁家香铺,郑管事又说起沿途几家食肆,邀几人明日一道来吃鱼。

可惜他们只在州府停留几日,怕是没有闲暇享用美食。

郑管事无法,只说离开前一定要为几人送行,以尽地主之谊。

说话间,马车在一家客栈外停下。

店小二殷勤,立即搬来下轿凳。

下了马车,盛锦水抬眸,却没看到本该悬于高处的招牌。

她刚想开口询问,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便迎了出来,瞧见郑管事后恭维道:“一早我就听到喜鹊叫了,还在想今日会有什么好事,没想到是您来了。”

“王掌柜别来无恙啊。”郑管事客套回他。

王掌柜嘿嘿笑了两声,招呼道:“几位快请进。”

张管事边往里走边吩咐道:“准备三间上房。”

“不用三间。”一旁的盛安云连连摆手,开口打断,“我和吴辉可以合住一间普通客房,让阿锦住上房就行。”

闻言,王掌柜一愣,心中惊讶。不过让他惊讶的并不是盛安云说的话,而是他竟然开口打断了郑管事。

“三间上房。”盛锦水开口劝道,“一路舟车劳顿,既然到了州府,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

他们是陪盛锦水来的,来之前她就没想过让两人破费。

盛锦水发话,盛安云和吴辉对视一眼,没再拒绝。

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郑管事倚着柜台低声吩咐,“这三位是我的贵客,干活的时候上心些,但也不必太殷勤。”

看他面露好奇,郑管事用指节敲了敲台面,警告道:“之所以带贵客来这,就是因为我相信王掌柜的为人和客栈的口碑,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郑管事放心,我都明白,不该说的不该问的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