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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县里出了件大事,连兄长都过问了几句,我细打听后才知与你有关。”崔馨月慢悠悠地开口,倒叫盛锦水摸不准她的心思。

“祈愿糕我曾尝过,没想到其中还有段渊源。”就在盛锦水犹豫着该如何接话时,崔馨月却像是闲话家常般开口。

看她唏嘘感叹的模样,盛锦水逐渐回过味来。

崔馨月不远万里从中州而来,为调养身体,她几乎一直待在府中,极少出门。

偶然从兄长口中得知这桩旧事,苦主又曾与自己结下善缘,

自然想知晓一二。

此时的她还没成为世子夫人,犹存了些活泼与稚气。

反正无事,盛锦水跳过了那些腌臜事,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竟然糊涂到在吃食上动手脚,”崔馨月听得津津有味,罢了摇头,“钱家真是罪有应得。”

“我尝过你做的祈愿糕,滋味不错。听说那日真鹿书院的诗会茶点也是你张罗的,今后还会再做吗?”

盛锦水回道:“不做了,既开了铺子,我就想着专心经营。”

“也是,你调的香也很好,只是不做糕点可惜了。”

看她脸上遗憾不似作假,盛锦水暗觉时机到了,开口道:“小姐不必觉得可惜,我已将方子卖给酥月斋,您若是想尝尝味道,正巧今日带了些酥月斋的点心。来之前我在酥月斋尝过,味道与我做的相差无几。且除了祈愿糕,还有旁的几样点心,都是在诗会上做过的,颇受好评。”

机会都到眼前了,她也顾不得谦虚,夸了几句酥月斋的点心。

崔馨月果然被挑起了兴趣,命暮婵送些过来。

没多久,暮婵去而复返,手里捧着的正是桃花盒。

在州府尚算得上精巧的东西,到了崔馨月眼里却成了尔尔。

不过盛锦水也没想在装饰用的木盒上打动对方,上前揭开盒盖。

等见到做得精妙绝伦的点心,崔馨月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丝欣赏。

“看着不错。”这一句点评已足够酥月斋的师傅们高兴几日。

盛锦水取过筷子,代替暮婵夹了一块酥油鲍螺放在巴掌大的瓷碟上。

她做得顺手,引来在场几人惊讶中隐含打量的目光。

盛锦水一愣,知道自己逾矩了,放下筷子镇定道:“这便是酥油鲍螺,是连中州都不曾有的美味,那日诗会也是这道点心最受贵人喜爱。”

她并不知道贵人是谁,只晓得来自中州,崔馨月却是有所耳闻,知晓来的是瑞王世子沈行喻。

她听兄长提过世子对点心十分满意,连皇家都赞誉有加的东西,她自然想尝尝。

酥油鲍螺颜色纯白,一圈圈的纹理形似鲍螺。单说卖相,不如花酥精巧夺目,不过能得赞誉,该是味道不错。

这么想着,崔馨月浅尝了一口。

凑近时她便闻到了纯粹勾人的奶香,等入了口,点心立时化在嘴里,只余甜味与奶味交织的余韵。

崔馨月果然喜欢酥油鲍螺,尝过一块后又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

等盛锦水起身告辞时,桃花盒里的酥油鲍螺都已进了她的肚子。

等人走后,崔馨月接过暮婵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问道:“她只带了一盒点心?”

“不止,”暮婵摇头,收起用过的帕子,“收进府里时数过,拢共二十盒。”

“她倒是有心。”崔馨月笑笑,即便知道对方的小心思也并不觉得讨厌,“说来稀奇,盛锦水做事件件对我胃口。便连送礼也知轻重,并不急着邀功。”

暮婵敛眉,顺着她的话道:“盛老板确实体贴。”

“也是苦命人,”闻言,崔馨月叹了口气,“聪慧守礼知进退,还有几分骨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