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额头上还有刚才紧张出的冷汗,不动声色笑笑,“不错。”

皮扣被解开,铃铛从于陶脖子里拿下来。

猫耳朵也被他拽下来,一个远投丢进垃圾桶。“这个也丢了。”他去抢陈郡泽手里的铃铛。

陈郡泽手一躲,“这个给我吧。”

“有病。”于陶无语。

沉默了会儿,“不问我在这干什么吗?”于陶眯着眼看来往人群,各色的光都在晃,明明是露天席地的街,倒像一条长长舞池。

“勤工俭学?”两人坐在台阶上,陈郡泽把手臂叠在膝上,侧脸枕在臂弯里看身边人。

于陶真对这人的装傻功力佩服,“这不叫勤工俭学,我有什么学可俭。”

“哦。”陈郡泽其实根本听不太清他说什么,只看着红色招牌灯底下的少年眉眼。那双眼睛泛着水光,是干净的。

于陶学他的动作,和他脸对着脸,小学生一样。

来这街上都是找乐子的,这俩人倒玩起纯情那套。只眼睛对望,也不出声。

“你们学习好的是不是只会把人往好了想?是不是觉得世界特别美好?”

陈郡泽没说什么,示意他掏口袋。于陶身上这件牛仔外套是陈郡泽的,手一伸进去,摸着一盒烟和打火机。

“好学生抽烟?”于陶乐了,看了两眼烟盒,熟练地点出一根叼上,半拢着手刚要打火,烟就被抢走了。

于陶不干,“就你能抽啊?你这人怎么这样?”

“算了,要不以后咱俩都不抽了?”陈郡泽提议,“不是说抽烟死的早么。”

于陶把打火机收回兜里,撇嘴,“你凭什么管我。”

“不凭什么,走吧。”陈俊泽站起来,手上的铃铛跟着响。于陶拽着他的衣服袖子起身,“你不能把这破铃铛扔了?”

没人理他。

今天不太冷,回去的路上,风吹树叶晃,人动铃铛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