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俊哥儿带回来的就是朱顶红。
虽然如今这花并不常见,但容易栽种而且分株快,因为苏颖平日给村人看病经常不收钱,所以那花农破例送了一株给俊哥儿。
萧瑜人小力微,好不容易去接了一小盆水过来浇花,谁知就差几步路了,还绊到什么东西,一下子扑倒在地。
水泼了出去,却也正巧落在刚栽好的朱顶红上。
俊哥儿见状立即丢下铲子,将萧瑜扶了起来,给她拍掉衣服上的尘土,一边紧张地问:“阿瑜有没有摔痛?”
浑身都疼!
萧瑜在心中哀叹了一声。为什么她今日这样背,连摔了两跤!却摇了摇头,而后发现衣角沾湿了。
旁边的苏颖看见两人如此和睦,心下欣慰,带了萧瑜去换衣裳。
俊哥儿到这里时萧瑜还很小,刚学说话,这一晃眼就快过去两年了。那是前年七月末的时候,苏颖到镇上的寒岭寺烧香还愿。出来却看见山房处站着一个小娃娃,瓷白的脸有些瘦削,孤伶伶甚是可怜的模样。
苏颖不知怎的起了恻隐之心。
因其身穿僧衣,苏颖就寻住持问了,听说是别人送过来的弃儿,约三岁,已在寺里住了两年,又想到之前夭折的孩子和不满周岁的萧瑜,当即与住持一说,将他接了家来。
路上问起男娃家中之事,只说都不记得了。
当时萧瑜正跃跃欲试学说话,无奈虽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苏颖不在。自然是萧逸飞看护自家宝贝女儿。
萧瑜正在榻上欢快地爬来爬去,忽见母亲领了个粉雕玉琢、俊俏无比的小娃娃进来。不由在心中赞叹,没想到那俊字就脱口而出。
虽然咬字很不清晰。难为苏颖和萧逸飞都模糊地听到了。苏颖当即惊喜万分,将女儿抱起来,在她光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阿瑜会说话了呢?刚才说的什么?莫非我家阿瑜也觉得小哥哥长得俊俏?既然如此,那小哥哥就叫俊哥儿吧。”
从此俊哥儿就有了这个小名,大名则是父亲起的,叫萧珺。
俊哥儿刚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沉闷,萧瑜没事就冲他笑,想把他逗开心一点。而她这样做也确实很有成效。俊哥儿眉目比以前舒展了许多。
那时萧瑜正在长牙,一笑就流口水。
然后俊哥儿就用绢帕细心地给萧瑜将口水擦干净,把打湿的口水巾换下。苏颖和萧逸飞夫妇见两个小娃娃相处得这般好,索性让两人一处坐卧。
俊哥儿来家里那日,萧瑜也开口唤了爹娘,虽然吐字不清,但萧逸飞夫妇皆万分欣喜,然后俊哥儿显然也觉得稀奇,没人在旁的时候。就教她叫哥哥。萧瑜为了安抚他幼小的心灵,虽觉得叫一个小孩儿哥哥十分别扭,少不得还是卖力表现了一番。
当然,当时俊哥儿明亮的眼睛满是欣喜的光彩。
小娃娃就是这么容易开心。
后来俊哥儿把给萧瑜给萧瑜喂饭的重任也揽了过去。刚开始苏颖还担心他做不来。看他喂了几次都很妥当,而萧瑜本来就是个省心的,这才放心地让两人随便折腾。
萧瑜对此很是难为情。所以异常努力地学着自己吃饭,到一岁多的时候就可以用汤匙自己吃饭了。
这些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苏颖给如今已经两岁多的女儿换好衣裳。嗔道:“你这小丫头,人家做什么你都稀罕。之前俊哥儿识字你也凑趣,现在种花你还要浇水,你力气还小呢,摔伤了可怎么好?”
萧瑜笑嘻嘻地道:“我现在学起来,以后就可以给娘亲帮忙了。”
苏颖心中熨帖,拿手指点了一下女儿的额角,让她出去和俊哥儿玩去了。外边俊哥儿把花种好,看见萧瑜还没有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