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睡着,直到泛华把我推醒,我才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茫的看着泛华。
“主子,请起身,让奴婢为你沐浴更衣!”
“天黑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问着,我一蹬脚,不小心扯动身下伤处,不免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喊痛。
“主子,你已经睡了一整天,起身沐浴更衣也能让身子舒爽!”泛华轻扶着我,让我背靠着柔软的软枕。
被泛华这一说,我也觉得身子黏糊糊的,可能昨夜整夜征伐,流汗所致,此刻回想起,不由更加不舒服,不过想到身下伤处,碰水应该很痛,我不由皱紧青黛,哀声问着:“泛华,我下面碰水会痛,我怕痛!”
“主子身下可是有伤口!”泛华贴近我的耳朵问着,我被她口中热气一喷,难免又一番脸红耳赤的。
“嗯,有几处撕裂伤口,晌午上药的时候,还渗着血丝!”我微微颔首,言如细蚊说着。
“今早奴婢为你更衣,生怕弄醒主子,倒是沒有察觉!”泛华言带愧疚说着。
“那几处伤口极为隐蔽,你沒有察觉也不为奇!”我玉颊生霞,弱弱的说着。
“有伤口就不好下水,怕碰水发炎,不然就让奴婢为你擦擦身子!”
我皱着青黛,感觉全身不舒服,不由轻声对着泛华说道:“我现在觉得身子黏糊糊的,周身不舒服,如果不沐浴,我怕今晚睡不着!”
“那我下去准备,寻几味消肿止血化瘀之药材,一起熬着让主子沐浴!”泛华看着我露在丝被外面,布满紫黑乌青的玉臂,不由忧心说着。
我轻轻点头,就靠着床外,吃着泛华端來的晚膳,而泛华就掩门而去,下去准备沐浴更衣之物,此刻内室中,就留下紫若服侍我用膳。
晚膳做得精美可口,本來胃口不佳的我,不由多吃几口,才慢悠悠放下银筷,让紫若把吃剩的饭菜收下。
眼看紫若端着剩余饭菜掩门而去,内室恢复寂静,我本想下床走走,又怕牵动身下伤口,只能无奈作罢。
看着空荡荡的内室,我心生寂寞,本想唤人过來闲话,却发现现在是用膳时分,奴才们都在下人房用膳,我只能无奈叹气,再次作罢,我转而想起,我本想趁着杨晋回宫,找他要小礼物,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竟然在中秋之夜出现此等羞人之事,真不知该如何见杨晋,想來,我这次又见不到杨晋了,我身下的伤口,不知几日能痊愈。
我水眸流转,心思转得灵活,我与杨晋就如同两条垂直线,有一个交叉点,却一点而过,再也无法相连,或许这就是有缘无份吧!
就在我远思的时候,内室花窗被人从外面粗鲁强行推入,來人从我妆台跳过,在我目瞪口呆的时候,一袭蓝色华袍出來内室中。
我依靠床沿探头而望,只见杨晋修长的身子,穿着一袭蓝色锦袍,此刻眼神飘忽的看着我,当我看到冷冰冰的杨晋,我刚想出声唤人的想法就消退了。
“六爷,你这是效仿我,也当起贼人!”我稽首宛然淡淡一笑,借此掩饰眼中的不自然。
杨晋慢慢走近,在离锦床三步之地站住,才面无表情而道:“我觉得,我这次回京,真是回來错了!”
“为何要这样说!”我翘首而望,徐徐温和说道,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杨晋,我的心黯然低落,我与杨晋早就注定,只能有友情不能有爱情,但是不知为何,看着杨晋失落的神色,我还是会为他感到心痛。
“六爷能回到明太妃团聚,不是好事吗?”我为了打破这刻的沉默,轻声说着。
“能与额娘佳节相聚,我自然高兴,但是,,!”
“你不用多说!”我打断杨晋下文,不用他说,我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那种话说出來,只会让彼此尴尬,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