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边的绿兰,低声问着:“绿兰,可有见到皇上!”
“主子,皇上沒有在养心殿!”绿兰歪着头细细说着,那张稚嫩的脸,那进宫之时沒有一点变化,一样稚嫩和天真。
“你可有探到消息,皇上去那里!”这些日子,杨继下朝之后,都会在养心殿批过奏折之后,就直接來月华阁探望我,为何他今日偏偏沒在养心殿,真是奇怪。
“听养心殿的宫人说,皇上此刻在景仁宫!”
“静贵妃那里!”我瞪大眼睛问着,我以为我听错了,直到绿兰连连点头,我才确信,我沒有听错,杨继真的在景仁宫。
“那你可知道,皇上为何去景仁宫!”我只要想到,此刻杨继就在景仁宫陪着李氏,我就心就很痛。
“养心殿的人说,景仁宫静贵妃娘娘昨夜梦见早产的孩儿向她哭诉,所以今早起來,静贵妃就哭哭啼啼來养心殿找皇上,要皇上恩准,让她在宫中为她早亡的孩儿做一场法事,静贵妃回去的时候,就是由皇上陪同!”绿兰急急忙忙说着,胸口因为刚才赶路赶得急,还上下起伏着。
“你确定,皇上陪同静贵妃回到景仁宫!”杨继对静贵妃已经厌恶入心,我甚至怀疑,静贵妃会被下了一钱的红花,打掉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杨继亲自操作,对于杨继时有的狠心,我是深有理会。
竟然杨继这般厌恶静贵妃,连孩子都可以不要,那为何又要送她回宫,我就带着这样一个疑问,忐忑不安的等着,一等就是一个上午。
直到泛华端着午膳过來,我不单单沒有等來杨继,就是曹芯儿也沒有从冷宫出來,我脸色青白,实在沒有胃口用午膳,匆忙催促泛华,再到冷宫看看曹芯儿,我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似乎以后什么事要发生。
就连今早要抓下夕颜之毒的凶手,也给耽搁了,但是,我现在那里管得了这些,我昨晚才和杨继谈好,放曹芯儿出冷宫,今早就有静贵妃找杨继哭诉,重提小产的孩子,此事已经有十月之久,静贵妃为何挑在这个时候重提。
我就挺着四个多月的肚子,在内厅坐立难安的等着泛华从冷宫回來,而梨木桌上精美的食物,早就凉了。
“绿兰,泛华为何去冷宫这么久,还沒有回來,你赶紧找小竹去看看!”我实在坐不住,站起來急急向着绿兰交代着,心中那股强烈的不祥,闹得我的心发慌。
“好,我马上就去!”年幼稚嫩的绿兰,看我脸色冰冷严肃,不敢怠慢赶紧下去。
绿兰刚走,我就听见内厅门口响起一声惨叫声,我神色慌张开门,就见绿兰和泛华撞在一起,两人纷纷倒在雪地。
我赶紧抬脚出门,被门口冰冷的风霜一呛,我的身体一冷不由颤抖着,泛华见我挺着大肚子下阶级不方便,便匆匆从雪地爬起,身上的积雪还沒有拍去,已经來到我的面前,扶着我神色慌张说道:“主子,大事不好,皇上要赐死曹芯儿!”
“你说什么?”我失声叫出,脚下打滑着,如果不是有泛华扶着,我一定会摔伤,或许还会累及腹中孩子。
泛华也被刚才的惊险给吓傻了,我的问话她一直沒有回答,直到我再三催促,她才急忙说着:“主子,奴婢说,皇上要赐死曹芯儿!”
看着泛华冷峻的脸色,还有肯定的回复,我的心掀起滔天骇浪,我不信,明明昨晚杨继才答应,会把曹芯儿放出來,为何一转心,就变成是赐死,谁能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泛华,我们赶紧去冷宫!”现在事出紧急,我连暖和的披风都沒有拿,就撑着油伞,一手扶着泛华,匆匆出了月华阁,我顾不上,我现在是不是还在禁足中,我只知道,我已经要救下曹芯儿。
那个一同入宫,脸儿圆呼,性情纯良的曹芯儿,她那甜美清脆唤我姐姐的声音,还历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