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苏门惨案”,苏大学士一家因通敌叛国株连九族,自此,苏贵妃家族尽诛。而苏澈当日在林家,得林浩然保存,尔后又为苏家翻案,苏澈这根独苗,才得以成为太子伴读,尔后与萧元辉、林希、以及国舅孙子董承成为鲜衣怒马的儿时好友,一时并称萧月国四公子。
至于另一个陈淑妃,自己倒是真没有印象。
赵锦绣从桑木森怀里挣脱出来,看着桑木森,尽量将自己的眼神调整出迷茫与狐疑,小声地问:“苏贵妃不是病逝的么?”
尔后,赵锦绣立马又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自语道:“她病逝的时间很微妙,跟那‘苏门惨案’的时间相隔不过几日,莫非?”
桑木森点头,道:“正是。”
“那陈淑妃又是?”赵锦绣不由得问。
桑木森落寞地闭了眼,道:“那是我小姨娘,死在胡铃儿手里,亲自灌下的毒酒,还用了白绫。”
赵锦绣不禁一怔,抬眸看桑木森,这人怎么会对后宫的事情如此的熟悉?
桑木森像是看出她的疑问,缓缓地说:“那一年,我外公已觉察出小姨娘危险,派了我小舅舅去,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救下香绫的娘亲,也就是我小姨娘的贴身婢女。”
赵锦绣“嗯”了一声,一时琢磨不透桑木森说这些的用意。却听得桑木森话锋一转,道:“如今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这些终究是你的过去,你的知道一些。”
赵锦绣也依然“嗯”一声,抬眸看他,面如秋水长天,没有一丝慌乱。心里却认为他这里有甚是牵强。
桑木森却继续说:“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刺绣、养花,弹琴作画,对了,还有做菜,前日里,那‘红葵’做得真好吃。”
赵锦绣听他一说“红葵”,脸色立马变了,往旁边跳开一步,摆摆手,道:“这几天都吃了好几顿了。”
“可我喜欢吃,还有那个蕨菜,我从不知道那东西可以弄出那等味道来。”桑木森一脸笑意。
赵锦绣觉得自己再说下去,今天又得沦为煮饭婆,立马往门外跑。桑木森身子一闪挡住去路,笑嘻嘻地说:“月华,你可是答应陪我画画的。”
“那个,将军,你先画,我内急。”赵锦绣撒谎。
“好。我等着你。”桑木森说着就要牵着赵锦绣往外走。
赵锦绣内心一阵哀嚎,几句抗议皆无效,桑木森还是牵着赵锦绣到了茅厕门口,在那门外守着。
赵锦绣讪讪地笑,小声说:“将军大人,你还是回去吧。让别人看到的话,这有损您老人家的威名啊。”
桑木森笑得跟招财猫似的,说:“无妨,将军的威名是战场上拼来的,你别啰嗦,赶快,我们还要画画。”
赵锦绣关进茅厕内,捂着鼻子站着,不禁是陷入沉思:总是觉得这方陵渡的日子真是太出乎之前的估计。这桑木森温柔到极致,宠爱自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像是平常烟火人间的男子,做着恋人间最平常的事,像是要将以后的幸福都全部透支完。
这感觉很让赵锦绣惊心,很像以前玩股票,看到沪深股指高开,就一直怕下一步陡然跳空,跌下去套牢,渣都不剩啊。
而在方陵渡半月后的今日,一直谈着风花雪月的桑木森,突然提起林希的过往,问了这些问题。像是一种有意无意的暗示吧。
也许沪深股指多日高开,今日要开始猛然跳空了。那么,自己便得要早作打算,找准机会尽快离开桑国,无论是回到萧月国,或者去其他国家,总之是能离这个男人多远就多远,免得以后,彼此都万劫不复。
赵锦绣这样想,心里到底有些不痛快。掩面叹息一声,这才走出茅厕。看见桑木森正蹲在一丛竹边专注地看。
赵锦绣蹑手蹑脚走过去,想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