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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面上浮出几丝不好意思,赔笑道:“那有劳韦先生举荐了。”
韦管家也不说什么,只是绕过影壁,将赵锦绣带到一处院落。那院落里碧树参天,树下皆置了案几坐席,一帮翩翩公子们,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赵锦绣瞧了瞧,只见那张涛和王凡也坐在案几前,听着中间一位白衣的男子在讲解什么。讲到兴致高涨处,那人手舞足蹈的,带着宽大的袖子飞着,像是蝴蝶的羽翼。
韦管家将赵锦绣带到一间屋里,道:“赵公子,九少事忙,怕是要过几日,才会召见你们。到时候,是去是留,九少说了算。在被召见之前,你就先住在这里。但是,切记:不可走出这院落。一切的生活用度,皆可对那小童讲。”
赵锦绣顺着韦管家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站得笔直,心里顿时一惊,方才进来竟是没有察觉到有人站在那边。不对,那院落中还有数十个小童,作小厮打扮,却都是分别站立在各处。
这些小童身形笔直,一丝丝仆人的奴气都么有,反而有一种傲气存在。赵锦绣微微眯眼,心里顿时明白:这些小童并非家仆,应该是身怀绝技之人。
那么,这院子中的人,岂不是都被看管起来了?赵锦绣眉头一蹙,却听得韦管家在一旁,说:“赵公子好自为之,千万不要出这院子,否则我们便只能按律处置了。”
“多谢韦管家教诲。”赵锦绣抬手行礼,韦管家也不还礼,大踏步走出院子。
赵锦绣进到屋里,略一打量,也是较为简单的摆设,但床铺还算洁净,屋内杯盘茶盏一应俱全。梳妆用具虽不及女子的簪钗梳篦,但也是完备。
赵锦绣大略瞧了瞧,走出屋外,看那白衣公子还在眉飞色舞地讲解。赵锦绣心里微微露出些许的佩服。江慕白这招还真是厉害,明知道想要取他性命的很多。而他初到江城,又藏匿得深,与其让刺客费神来找自己,还不如主动找刺客。而他一到江城,下发的九少招贤纳士的榜文,起的就是这个作用。
众人皆知,大凡权贵,身边皆是高手如云。区区一个刺客,若想要刺杀,根本就是找死。何况九少身边不只有高手,还有整个江城的驻军。对方又不想打草惊蛇,自然是想一击即中。而九少招贤纳士,自然给这些刺客以可趁之机,混迹其中,待见到九少,来个“图穷匕首见”,这刺杀成功率要大得多。
这招倒是不错,可惜做这事的人是江慕白。他招贤纳士,将之都放到这一方院内,派人看管着。光看那些小童的模样,都是练过的。想必这群人中,还有江慕白的人混迹其中吧。
事情是越来越好玩了。赵锦绣微微一笑,背着手走了过去。听得一人在问那白衣公子:“你说这天下大势,南边中部,北地就唾手可得?此何解?”
那白衣公子坐在一旁,从案几上不紧不慢地斟满一盏酒,有些不屑对瞧了发问人一眼,道:“九少治理南地,改良农具,南边气候适合,千里沃野,能种三季稻米,如今大夏就是粮仓。有粮草,百姓富足,军备自然强大。你们瞧瞧北地,能有多少的实力?若说敌人,不过萧月国、桑国而已。若是能拿下,那车容国、连国自然不再话下。”
旁边一位青衫公子,不悦地说:“休论政事。”
这白衣公子还没有开口,那张涛却是冷哼一声,道:“虚伪。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能论政事,成为心中梦寐的肉食者么?”
众人也是一阵窃窃私语。却不料那白衣公子,突然问:“新来的,你有何见地?”
他这一句话,让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赵锦绣。
赵锦绣站在一棵洋槐树后,一直是旁观者,现在却是被推上风口浪尖,她有些不悦地瞪那白衣公子一眼,尔后对着众人一笑,道:“在下只知,废池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