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你身上验证酒量呢。
阮香绫呵呵一笑,坐在桌边支着头,道:“有点热,有点想睡觉——”
赵锦绣还来不及追问到底怎么热,阮香绫声音越发小,最后竟是一下子扑在桌子上,手大大地打开,像是蝴蝶张开翅膀被做成了标本。
“香绫?”赵锦绣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轻轻推推她,低声喊。
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赵锦绣又用力推一推她,提高声音继续喊:“香绫?”
阮香绫还是没有反应,反而细碎均匀的呼吸声绵绵密密。
赵锦绣直起身子,唇边露出一抹笑,用力将阮香绫扶到床上,迅速将她的外衣悉数解开,又将她身上的铭牌,加上头上的朱钗统统褪下。
忽然,“咚咚”的两声敲门声,吓了赵锦绣一跳,立马站定。沉声问:“谁?”
屋外传来低沉的男声,道:“阮总管,送炭火烫酒炉来了。”
这锦王府的人,办事效率还真不赖,来得可真快,赵锦绣暗思。总算略松一口气,朗声应声:“等等。”
一边说,一边往外间去。略整理一下衣衫,稳住神色,轻轻拉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两名卫戍。一名捧着炭火炉,一名捧着烫酒炉。
二人一见开门之人是王妃,略一愣,立马垂首欲要行礼。
“行了。不要婆婆妈,将那炉子放在这矮几上,出去吧。”赵锦绣语气里全是不耐烦。
二人应声将那烫酒炉和炭火炉安放好,双双行礼退出去。
赵锦绣掩了门,这才回到里间,见阮香绫还沉睡着,索性从柜子里拿出一床锦缎的被子,将她一裹,用力搬到床后的隔间里去。
那床后的隔间,相当于现代的卫生间,只不过那里放的不是抽水马桶,而是木质的马桶。
这阮香绫看起来还算苗条,不料体重还不轻。赵锦绣拖得气喘吁吁,才将她拖到隔间,尔后又掰开她的嘴喂了她一颗药丸,这才放心大胆地将她塞入床下。尔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两条锦被为阮香绫盖上。
赵锦绣做好这一切,转出隔间来,拿起桌上的茶水咕噜噜灌了一大口,才惊觉浑身都湿透,被凉风一吹,还真有些冷。
深深吸一口气,将阮香绫的衣衫以及那些牌子和朱钗都放到衣柜底层,尔后,又将两套云锦衣衫,以及自己的家当都收拾妥帖放到衣柜底层。
这才提着剩下的“醉梦”信步走到外间。外间的炉火正旺,烫酒炉里的水冒着腾腾热气,正是温酒的好时节。
赵锦绣从旁边架子上拈出温酒的酒杯,将“醉梦”斟了大半杯,又调低了火,将酒杯放在炉子上。
这才转头瞧那铜壶刻漏,正好三更天。
赵锦绣眉头一蹙,心里充满焦急。都这么晚了,桑骏还没有回来。如果他今晚不回来。那自己的计划就不能顺利进行,如果要拖到明日,阮香绫的失踪势必引起人的怀疑。
赵锦绣不由得吐出一口气,双手交握着,颇为不安地坐在窗前。透过窗户纸看着窗外模模糊糊的红灯笼,听着淅沥沥的雨打在青石板的台阶上。
不知过了多久,赵锦绣都有些昏昏欲睡,隐约听得极静谧的暗夜里传来低低的人语与脚步声。赵锦绣的听力向来极好,只这点便能听得出是桑骏的声音,这让她精神为之一振,心怦怦跳,按捺不住的惊喜。这感觉很像以前上小学时,明知自己获得了一等奖,而在升旗仪式上,等着人当众宣布那般。
赵锦绣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调整均匀呼吸,又将头发散开,穿着单薄的衣衫,披一件大氅。这才施施然将窗户洞开,尔后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抱着膝盖,靠着软垫,半垂着眸子,而一旁的矮几上是刚从烫酒炉中捞起的一杯加了药丸的“醉梦”。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