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上,悠闲地看着风景。
东厢房外全是桑骏的卫戍,手按着腰间的剑站在那里,像是英勇的雕塑。
前几日,匆匆忙忙,事务繁多。倒是没心情仔细瞧清楚。这会儿,百无聊赖,认真打量,才发现这些卫戍可真不错。铁衣铠甲,良好的身材,说不上魁梧,但却绝不单薄。每个卫戍面目都端正,神色宁静。
这桑骏还真是会选人,连卫戍的外形要求都这么高。赵锦绣觉得来到这时空后,难得这么悠闲。
正悠闲欣赏卫戍帅哥,那边桃花林的小径上,却是青灰布衣的容先生走过来,脚步平稳,不是闲庭信步,却也不是疾步如风。在和暖的日光下,带起衣袂飘悠悠的,倒是有了仙风道骨的感觉。
赵锦绣站直身子,理理衣衫,走出门去。
容先生正在与那卫戍交涉,让他来通报,看见赵锦绣从门口出去,正欲行礼,赵锦绣一挥衣袖。道:“不必多礼,咱们边走边谈。”
其中一个卫戍队长吩咐人跟上,赵锦绣头也不回,将牌子一亮,道:“统统在原地待命,若是违抗,影响大局,株连九族。”
“可是,殿下要求属下保护王妃。”那卫戍队长不依不饶。
赵锦绣一顿步,不悦地说:“方才本王妃去前厅,凶险万分。也不见你们贴身保护。”
“回禀王妃,当时,桑队长带来殿下的信物,说前厅由他负责。”那卫戍队长回答。
“少罗嗦,听命令,原地待命。”赵锦绣不想跟这些人说废话,将牌子一收,沿着容先生的来路而去,那荣先生跟在身后。
走了一阵子,身后的容先生终于开口,慢腾腾地问:“请问王妃为何知晓要走这条路?”
赵锦绣停住脚步,转过头笑道:“方才见你从这方向来,自然从这方向回去。而我一直走,你却没有喊停,那证明,这条路是对”的。”
容先生一听,一向幽深的神色浮上几丝惊奇,赞道:“王妃果真心思缜密,难怪能判断出老夫与云总管孰是孰非。”
赵锦绣斜睨他一眼,心道:我才懒得判断你们谁是谁呢。只是机缘巧合,加上运气不错罢了。
“容先生,你的话变多了,带路吧。”赵锦绣面上浮起几丝不悦,容先生一阵尴尬,也不再说话。
赵锦绣也不挪步,等着容先生先走。因为赵锦绣很清楚,这容先生在这里叫住她,并不是偶然,而是路到这里,须得有个转折。
果然,容先生不卑不亢地说:“王妃,您要见殿下,请跟老夫来。”
说着,他转身离开小径往桃林里走,走了大约一百步,便看见一个很精致的凉亭,凉亭内圆圆的石桌。石椅,打磨得很光滑。
容先生并没有走入凉亭,而是在凉亭旁的一株桃树前停下来。这棵桃树跟别的桃树很不一样。首先就是这棵树是赵锦绣见过的,这园里最大的树;其次,别的桃树花都开得颓败,落英满地了,而它却像是刚刚开始迎来花期,花朵层层叠叠,艳冠枝头。
容先生在那里站定,抬手在树干上敲了三下,尔后,对赵锦绣做了请的手势,示意她走道凉亭里。
赵锦绣怕有古怪,袖间的匕首暗暗握紧,抬步走进凉亭。容先生也走过来,在那石桌子上敲了三下。
赵锦绣想这里必定有机关,只是不知在何处,桑骏的藏身地会不会在这凉亭下面。
正在这时,忽然,“扑”一声,凉亭四周陡然垂下许多碧绿的帷幕,将整个凉亭全部围绕起来,周遭雾蒙蒙的。
容先生这下才摊开掌心,掌心里是一块八角形的石头,像是从那石桌上敲下来的。容先生将那石头放在石桌子的凹陷处。
赵锦绣觉得这场景很武侠,伸长脖子在那里等着地面分开,露出黑乎乎的往下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