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可是给足你时间思考的。希望皇上自己拿出圣旨宣布立后之人。可惜皇上久久不动,叫哀家看了着急,哀家年事已高盼望着早点抱上孙子,希望皇上成全。另外有句话说感情是需要培养的,皇上总是与奏章打交道是不会明白男女感情的,要有一个女子在旁你才能明白个中奥妙。所以哀家……”
沈承策拍了拍母亲的手,也夹了糕点过去“母亲不用说了,做儿子的理应顺从母亲,古往今来都是孝治天下。哪个母亲不想抱上孙子,母亲的想法没有不对,是儿子没当好罢了。母亲什么都不用说了,儿子给你吃块糕点,今天的糕点味道很特别挺好吃的,但不像是宫中御厨所做,母亲的小灶难道又请了新人?”
太后笑而不言,顺手又夹了一块糕点亲自喂进沈承策得嘴。
这场景好温暖好特别,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想想小时候的母子两,常常为了一件小事吵得不可开交,母亲一心想要把自己培养成帝王人才不惜一切代价,沈承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但当这一刻他又不这么觉得,因为母亲也跟寻常人家的妇女一样亲手为自己的孩子吃东西,虽然自己已经长大了,却总是期盼着得到母亲的一点点慈爱的关怀,就像现在这样。
沈承策笑着接受了送上的糕点,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行举止打破这美好的画面。
不过是寻常的一顿下午茶,母子两却足足吃了一个时辰,还说了不少话,话题无关痛痒有的没的,却是难得一见的轻松。
直到沈承策离开泰常宫,嘴角还都是挂着笑意的。
席琭儿见皇上回来上前行礼“皇上,你回来了。奴婢和干爹刚刚整理好这几天的奏章,按轻重缓急分了类,方便皇上批阅。”
沈承策这才记起这个平凡的席琭儿,看着她忽然有些恐惧,不知道如何开口。当日的话语忽然之间闪现于脑海“琭儿,朕决定以后朕的后妃都由你决定可好?”这句话并不是随口一说,当日有此言语是觉得席琭儿特别亲切,是个值得交心的人。
可如今这句话怕是不能实现了,因为母亲早在很久之前就逼他写了立后之人的圣旨,可惜自己总是借口各种政事推脱,如今她又旧事重提,态度比之前更强烈,看来是难以糊弄过去了。
“琭儿”沈承策欲言又止,只是无关痛痒的叫了一声。
席琭儿抬起眸子看向沈承策“皇上,可有事要说?”
“没,没什么。”一对上那双澄澈的散发着无线光芒的杏眸,沈承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感觉有一丝抱歉晕晕欲动,还有一丝骄傲卡在喉咙。最终骄傲战胜了愧疚化作无言,回应着席琭儿。
既然沈承策无话要说席琭儿也就不追问了,匆匆忙忙准备好屋内用品就出去。
可脚刚迈开,就被沈承策叫住了“席琭儿”。
席琭儿转过身又走了过去“既然皇上有话要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如就由奴婢猜测吧。奴婢猜一个皇上答是或不是,如何?”
“好”沈承策点头同意。
席琭儿走到书桌前摆好,请沈承策过来“皇上请赐字,奴婢且凭运气猜猜皇上到底是为何事烦恼。”
沈承策提笔思索了一阵之后写下了一个缘字。然后好奇的看着席琭儿,看看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席琭儿笑道“皇上如此浅显的将心中所想跃然纸上何必要奴婢去猜,皇上大可以直言。缘字是相互缠绕的丝带,在人生之后三千烦恼丝往往以情字最难解。皇上是为情所困吧。”
沈承策正要开口解释。席琭儿忽然打断“皇上先别说,让奴婢猜猜是怎么回事。奴婢是御前尚义,整天跟着皇上,皇上若是有心仪女子奴婢应该是最先知道才对。可惜皇上似乎并无心仪对象却偏偏为缘分烦恼。唯一的可能就是姻缘来的太突然,皇上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