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已经变了回去,闻言道:“好啊好啊!”
说完立刻又自行道:“不行!万一她想找我们的藏身之所怎么办?”
“可旁边这个人好可怕,我不说袁哥也会说的。”
“先闭嘴,听她还要说什么。”
自言自语了一通之后果然闭嘴不言了,盯着萧念念。
萧念念觉得他大概是精分,便将那胆小汉子向自己的方向拖了一截,问道:“你们好歹都是金丹期修者,为何还需要进食,且吃得那么多?”
汉子道:“我们死过一次。”
少年道:“别告诉她!”
“她又没问我们藏身之所,为什么不能告诉?”
什么叫死过一次?萧念念去看一直负手站在一旁的王呈。
接到她询问的眼神,江停云道:“大概肉身死亡,但元神未灭。后有人帮忙重塑肉身,所以需要大量凡食来满足血肉再造所需。”
难怪战力虚得很,比萧念念还水。
汉子的眼睛更圆:“你怎知道?”
萧念念笑道:“因为我们是高人!”
“现在再说说,除你二者之外,还有多少这种的?来张家捣过乱的又有多少?”
少年又问自己:“她没问咱们藏身之所,可以答了吧?”
汉子已经道:“有一百一十二个,不过我们现在只有八十几具身子,来过张家的大概有二十几个。”
怪不得少年一个人说两个人的话,原来体内本就是两个人的元神。
江停云眯眼,又仔细辨认了下他们身上的气机。
萧念念坐在椅子中道:“若没有我们,你们岂不是还有百来个等着到张家来害人?”
少年勉力支起上半截身子,急切摇头:“我们从不害人,我们只是吃点东西?”
“对对对。”
萧念念故作严肃:“一天吃一口猪,十只鸡,这叫‘吃点’?何况你们害得张家上上下下提心吊胆,还不叫害人?”
她此刻急需有人来和她配合一下,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但她事前只制定了逃跑计划,没定好审讯计划,于是临时向王呈使眼色。
江停云没太懂,想到她在城外时说“我让你诛杀,你能行么”,便问:“杀了?”
少年:“别杀别杀,我们说!”
“人家还没问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说!”
“没出息,要是问我们的藏身之所就不许说!”
萧念念笑道:“那你说说,为何只到张家来吃?不到李家王家去?”
少年道:“我不知道。”
“因为张家家主和鹿掌门有些交情,张家有块护宅法器是鹿掌门给的,上面沾了点他的气儿,我们只能在那法器周边才能进食。”
萧念念又听不懂了。
江停云道:“栖凤山有个规矩,妖兽不在主人身边,不能吃东西。怕他们会因为口欲伤害人畜。”
汉子又惊奇的不得了:“你怎知道我们是栖凤山的?”
少年:“我可没说过!”
“我也没说过!”
“都说了我们是高人。”
萧念念想到郎不厄,在心里把前前后后大概串了串,又问道:“你们说的鹿掌门可是鹿不平?你们怎么死的?不会是因为天元老怪换血而死吧?”
她这话一出,没想到少年竟呜呜地哭起来了。
汉子道:“男子汉哭什么哭?”
少年道:“我才没哭!”
“男子汉就能丢下朋友自己跑了?”
如此说来,这件事涉及到鹿不平和天元两个人。可眼下栖凤山和幽罗宗都在凌绝宗试炼,是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