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和热空气黏糊在一起,总感觉有刻意撒娇的嫌疑。“别告诉我…你是想感谢我上次救过你。”
弗拉里昂吱唔起来,恨不得用牙齿咬了舌头。
比起弗拉里昂突然的扭捏和沉默,南郁时开始肆意的看他,他相信弗拉里昂不会拉开帘子,就像相信弗拉里昂的品格那样。
也是。
男主从来都是最正义的指挥官,是潜伏多年忍辱负重的英雄,他是贝塔斯星虫,就注定会在阿尔塔斯星的视角看来,成了十恶不赦的“恶魔之子”。
南郁时听到的太多,都是从别人口中的讲述,而现在,他愿意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他的这位未婚夫,到底是什么品格的“虫”。
南郁时想到这里,声音都带着轻快,他感觉心情大好。
暧昧的气流在两个人一呼一吸之间流动。忽地,弗拉里昂听见了轻微、连续的抽打声。
力道就像那天的巴掌,弗拉里昂脸上突然火辣辣的,于是恐惧带给他的警惕,叫他立刻出声问,
“什么声音?”
南郁时瞧见那条得意忘形的家伙正在抽打帘子和地面,呼吸一滞,他带着颤抖的,轻轻说,“是…我的头发。”
“水穿过它,从发根到发尾,淅淅沥沥,撞到帘子上。”
“头发?”
他想到南郁时那一头亮丽的长发,与众不同的黑色,神秘而美丽,总让他有上手去摸的冲动。
冲动…
弗拉里昂猛地扯开另一侧的帘子,说自己洗好了,然后大步流星地钻了出去。
“我…我洗好了。”
背影像极了落荒而逃。
第67章 逃婚白切黑雄子*战强罪雌大佬受13 ……
“芬尼医生, 我…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不是…”
南郁时觉得自己颇有越解释越乱之嫌,更别提他现在兜里, 还带着一支名为秋水的花朵。
这朵花长在阿尔塔斯星,而且是只在阿尔塔斯星生长,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 应该代表着他们的星系的故土。
比起对待男主那样动脑子斗智斗勇,对待这位通关难点“芬尼医生”, 也是这个游戏的主控,他近乎和善,循循善诱。
可芬尼医生一眼都不看南郁时藏在手腕里的那两朵蓝色的花。
他绷着脸处理伤口,直到南郁时第十八次凑过去,妄图和芬尼医生搭话, 暗示男主身份和自己身份星籍的时候,他被忍无可忍的芬尼医生, 以流氓罪、骚扰医务人员的罪责轰出来。
…
因为没有真的雄虫的地方, 什么流氓罪,也不过是管辖者看不惯谁,随口惩戒,揍了就揍了, 只要揍不坏,或者能治好, 就可以轻松处置一番。
南郁时瞪着眼睛被卫兵把他从医务室里“请出来”, 在门口,瞧见了挨揍之后,一只眼前青紫,还扯嘴嘲笑他的弗拉里昂。
还是揍得轻了。
他心里默默想道。
这件事的起点, 要回溯到三个小时之前。
热滚滚的雾气缭绕的淋浴间,一个虫坐在椅子上、另一只虫正在站着,对着他的脑袋摆弄什么机器。
监狱里很少见很少用的玩意,干发机器,估计一年之内也只有南郁时自己用过。
雌虫的头发像硬挺的线,哪怕是尤安那样的蜷曲,摸着也是类似钢丝球的手感,更别提弗拉里昂,短而硬的贴头皮短发,头上长着的两根触须,就这么顺着脑袋绕在颈后。
就像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无比的自信,不需要头发作为保护。
如果说雌虫的头发像是坚硬的线,那么南郁时的头发则柔软且顺滑,大概就是绸缎摸起来那样,顺着弗拉里昂的指尖划过,没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