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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述蹙眉,“我们今晚一定要见到她。”

这句话激怒了男人,“你们再不给我滚,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温述陈述事实,“那就尽管动手,你拦不住我们。”

谢安年单手松了松手骨,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天这么黑,都清晰能看见男人脸上愤怒的表情。

温述本已经好不见血便见不到白佟的准备好了,可就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道低沉的女声从门后传来,是东部联合塔的标准普通话,她说的很流利,“你们终于还是来了。阿里,让他们进来吧。”

“你是白佟?”温述被谢安年放下,有些激动地向前走了一步,很快收到了阿里的瞄准警告。

潜伏在暗处已久的深蓝一鞭子抽掉了阿里手上的枪,阿里吃痛地捂住手腕。白佟惊呼一声,推开门小跑去扶住阿里,他们小声而短暂地交流了几句,温述没有听清,但很快,在阿里不情不愿的眼神中,他们被请了进去。

几人坐在桌边的木椅上,白佟只在桌子中间点了一盏灯,小范围地起到照明作用,“抱歉,现在不能开灯,如果被人注意到房子里有人,可能会引起麻烦。”

与白繇给温述看过的照片相比,眼前的白佟明显苍老得像换了一个人,但将她的脸和照片以及视频进行面部特征分析,她就是白佟。

白佟脸上带着一抹柔和的微笑,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她为两人倒了两杯纯净水,“家里没有什么物资,招待不周请见谅。”

随后她对丈夫交代道:“阿里,把孩子们从地下室抱回来吧,已经没有危险了。”

阿里警惕地瞪了谢安年一眼,但在白佟的眼神催促下,还是转身离开。

神奇的是,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温述内心所有的焦躁不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都被驱散了,白佟无论是姿态还是神情,都让人有种天然的亲近感,温述从未见过母亲,但当他见到白佟之后,就认为母亲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温柔,恬静,包容,天然的母性亲和力。

温述握紧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的软肉中,轻微的刺痛唤醒了他的警惕。

他差点忘记了,白佟也是个向导。

在向导,尤其是高级向导面前,一切感知都可能欺骗你。

他偏头看了一眼谢安年,庆幸是他跟自己来到这里,黑暗哨兵能够屏蔽一切精神力量,而谢安年果然也只是神情自若地喝着杯中的水

微凉皮革的触感搔痒着温述的手背,温述转头看向谢安年。桌面上,谢安年一派自若,和白佟侃侃而谈他们到来的目的,但在桌下,他一根一根掰开温述的手指,制止了温述自残的举动,右手五指插入温述的指缝,和温述十指相扣。

谢安年收紧握着温述的手,倏然之间,温述只感觉有一阵清风拂过自己的精神域,蒙在心头的那一层黏糊糊的纱布被一把掀开,浑身一片轻松,温述再次抬头看向白佟,发现她也不过是一个笑容和蔼的中年妇女,原先莫名产生的亲昵信赖也一扫而空。

这就是她的异能吗?

温述对她的小手段感到一阵厌恶,脸上的微笑却始终没有变过。他将怀里白繇的遗书掏出来,拍在桌面上,“你已经有了两个新的孩子,难得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大儿子。”

在昏暗的灯光笼罩下,白佟的神色依旧安恬,仿佛从未察觉谢安年屏蔽了她的异能,也未捕捉到温述言语中的讽刺,她扬起一个真挚而感激的微笑,眼尾松弛的皮肤因她的笑皱起,“孩子,谢谢你不远万里送来我儿子的遗书。我并非不想见他最后一面,我没有钱返回东部联合塔,那片土地也不欢迎我,他生前一直在生我的气,但尽管如此,他仍然是我最爱的孩子。”

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