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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清朗的声音也因为高热变得沙哑,“你不会,疏导不了我吧?”

温述离去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在任何向导听来,这都是赤裸裸的挑衅!

温述眼神一凛,转身回头,“你把你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安吉尔突然感觉背后恶寒,他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向导。一股平和,宁静的气息将他笼罩,让他顷刻间放下了一切戒备,四肢软塌塌的,大脑也变得迟滞。这与白九第一次给他疏导时的感受截然不同!

他有些茫然,“不该……不该是这样的。”

他以为精神疏导都是必然夹杂着痛苦的,最后的结果也是痛苦与快乐并存,而不是现在这样,整个人仿佛被泡在温水中,四肢百骸舒坦得想要融成一摊春水。

温述心道,可怜孩子,恐怕连正常的梳理都没有体验过。

一个刚刚成年的哨兵,若是第一次结合热都要靠小白片挺过去,那未免太可怜了。

安吉尔似乎于朦胧的水汽中看见白九摘下了他一直佩戴的颈圈,刚想惊叹什么,却又撞进了一池深潭中。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感觉白九冰凉的手敷上了他的眼睛。

“今晚的事,你都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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