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地对着两人道:“看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不打扰了。”
温述连忙辩解,“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卖花女微微一笑,从花篮里挑选了一枝黄百合,递给温述,“算是我的赔罪,先生。”
黄百合映衬着女人姣好的容颜,温述愣了一下,接过花,“谢谢。”
温述看着卖花女提着花篮离去,他不知道她是否还会敲响另一个房门,问出同样的话,但这一切都不是温述能够干预的。
温述刚关上房门,哈桑就夺过了温述手里的花,“你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公主。”
哈桑这句话用的是嘲讽语气,二人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恢复到了剑拔弩张的局面。但问题来了,刚才两人一言不合要动手,却被人打断,现在是否还有打下去的必要?
错过时机,也没有了战意,似乎没必要打了。
温述回到卫生间,穿好衣服,一出来就迎上哈桑炽热直白的目光,“白九,你戴的是什么面具,为什么看不出痕迹,你真正的脸长什么样?”
温述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哈桑继续道:“你在加油站是骗我的吧?你不是e级,精神力池也没空,那你现在能给我做梳理了吧?”
怎么可能?温述自认没有任何义务救治一个敌方战俘,哈桑一恢复,自己就遭殃了。
温述摸着下巴,“现在不行。”
哈桑不满,本就高耸的眉弓拧出一道深壑,“那要什么时候?”
温述回答:“看你表现。”
哈桑又用温述听不懂脏话骂了什么。
南边的通用语言温述是会一些的,但哈桑说的话带了浓厚的口音,导致温述一个单词也听不清。
温述道:“我们约法三章。”
哈桑闷声闷气道:“你说。”
“第一,我可以帮你治疗,但你不能干涉我的任何决定,也不能干涉我的任何行动;第二,我不过问你的事,你也不能过问我的事……”
“我都答应,第三条呢?”
“第三,晚上睡觉,你老实点。”
哈桑似乎感觉自己被侮辱,猛地站起来,却又在温述的注视下一点点坐了回去,咬着后槽牙说:“我对你这张脸提不起一点性.趣。”
温述微笑,“最好如此。”
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软。
哈桑充分向温述证明了,对付这种刺头,好言相劝佯装弱势是没有用的。要么把他打服,要么让他看不清你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
也多亏哈桑,对于白塔以外混乱土地的规则,温述也摸清楚了些。
哈桑还算有契约精神,真的不再骚扰温述。但温述清楚,哈桑的精神状态维持在一个岌岌可危的地步,稍一闭眼就会被精神雾霾笼罩,进而陷入无处可逃的梦魇当中。
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候,温述起夜一次,就是为了观察哈桑的精神状况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旅馆为了省本钱,完全没有考虑哨兵的身材去把床加长,导致哈桑即使斜着睡对角,也有一部分小腿耷拉在床外。
哈桑一手放在枕头下,一手紧紧攥着被子,额头满是汗珠,眉头紧锁,眼珠也在薄薄的眼皮下颤动。
温述伸出手,将手掌放在哈桑上方,探出精神力线。
几乎是精神力接触到哈桑精神域的瞬间,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就在耳边响起。
“温压弹!跑!”异国语言转化成温述能读懂的信息灌进脑海里。
炮火的轰鸣声、机.枪的扫射声,随着温压弹降下,士兵惊恐的惨叫声,无一不冲击着温述的大脑。温述眼前浮现出了他平生所见最为残酷的战场景象,无数断肢残臂,血沫横飞,无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