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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都城前,陈昌贵已经提前探查过一次机关楼了。他早就了解了机关楼里的机关,甚至还稍作改动了一下。

闻测难以相信:“你们怎么会提前预料到我会用机关楼?”

使用机关楼的主意,明明是他三天前的临时起意。

闻测恍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季四郎,他预料到的?”

宋济民嘻嘻笑,“这就是有家人兄弟的好处哦,你体会不到。”

闻测又被戳了痛点,他隐忍地咬了咬牙,真想立刻杀了宋济民泄愤。

闻家在他这一辈,其实有很多兄弟姊妹。

闻测父亲是一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嘴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实则最自私虚伪。他为了前程献祭了闻测的母亲,害闻测母亲惨死,转头他就沉浸在其他女人的温柔乡里,生出的外室子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闻测讨厌父亲的假仁假义,更讨厌父亲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教他。

为了报复父亲,闻测让父亲体会了十八次丧子之痛,给他喂了烈性药,让他一直发情直到精尽而亡。

闻测随后还杀光了闻家所有威胁和忤逆他的人,而他自然就成了闻家最小一辈中的独苗。

这等秘辛闻家自然没有对外宣扬过,宋济民能把事情查得这么清楚,足见他的能耐。

“你低估了阿爹对我的信任。你以为你跟我吵嘴几句,甚至不惜服毒陷害我,就能挑拨我与阿爹的父子情分。实则,我们只是演戏给你看而已。”

闻测想不通,他编的故事和伪造的证据都很完美,逻辑通顺,有理有据。宋显为何不信?

这段时间他一直派人看着宋显,从宋济民到国师府开始,他们父子二人从来没有私下接触过。这对父子俩如何能串通一气演戏?

宋济民一眼就懂闻测的疑惑:“唉,又到了你无法体会的地方了。

我和阿爹这叫父子连心,我们互相递一个眼神儿就会明白彼此的意思。这一点你跟你爹之间永远都做不到。

阿爹顺应你的挑唆,假装对我失望,实则就是为了让你把我赶出国师府。只有我安全了,他才能放心逃离你的掌控。”

宋济民让闻测别闲着了,现在就写告天下书,不然他可没兴致继续讲下去。

闻测咬牙,吩咐人拿来笔墨纸砚。

“跟你说说,我们三兄弟在阿爹眼里都是什么样吧。比如,你讲述苍梧三恶的时候,阿爹根本不可能想到我们三兄弟头上。

以我对阿爹了解,阿爹当时的想法应当是:

‘我家老大确实会算账,像个书生,但他不会武啊。性格很温柔,很善良,很有礼貌,跟阎王二字儿压根不沾边。

老二呢就是个傻憨憨,有点力气,但只是比普通人力气大点而已,码头上扛大包的脚夫都跟他力气一样大。什么霸天刀,他连刀都没有,最多就拿个木剑耍着玩儿。

至于老三,就是个上学堂的小娃娃,小小的一团能干啥?他心地善良,聪明机灵,除了嘴巴坏点没别的缺点。’”

闻测停下笔,嘲笑宋济民想得多,“这些想法都是你个人意测罢了。”

“到底谁在自我欺骗呢?阿爹重情义,如果他真认可你是他的师弟,他刚刚就不会撇下你独自逃命。”

闻测:“……”扎心了。

“你这些信破绽太大,你不会真以为我阿爹会信吧?”

宋济民将那沓旧信丢到闻测跟前。

“真正的旧信?纸张是自然变黄的,柔软有韧性,透光。故意做旧的信?因为染色的缘故,纸张生硬,透光差。”

闻测捡起旧信摸了两下,确实生硬,没想到他们父子连这么细微的破绽都察觉到了。

果然是他错漏太多,准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