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2 / 3)

脸上看到的冷漠。

“接过去。”他平静道。

我下意识想缩手,手腕却被一把握住。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亦或者报复的心思,他将一摞照片慢慢放进我的掌心中,一根根压回手指,逼着我接住。

眉眼间找不到过往温柔的熟悉模样,俯视的目光像未收敛锋芒的刀扎入我身体,反复切割着我濒临崩毁的理智。

“说点什么吧,骗我也好,总不能这么沉默着拖延时间。”

我的手指一直在抖,是无法控制的抖动,耳蜗阵阵发晕。

我当然清楚应该说点什么,可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一点声音,心跳的很快越来越急促,“咚咚,咚咚”撞得肋骨生疼。

天花板的吊灯晃成模糊的光晕,那种反胃状态越来越强烈,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是真的。”

那声音好像冬日里燃烬的枯木,喑哑,干涩,需要很专注才能听清。

看清那些照片后,与此同时绝望和死寂在心中蔓延,可这些摧山倒海的情绪反而使我彻底冷静下来。

“这几张是在鲁尔区的地下交易场被强按着拍摄,那群德国佬说我讲日语的腔调很难听,逼我喝下强酸。这张是在下萨克森州的私人别墅拍的,应该是很厉害的黑手党家族,他拍下我后,对我还算不错。是他教会我说的德语,他说很喜欢我的手指,就拿走了。”

这几张,还有这些。

啊……太多了。

“你说什么?”

伏黑惠喉结滚动,下意识朝我走进两步,肩膀不自觉地前倾,他在分析方才那番话带来的事实真相。

我靠着冰凉的墙壁,闭了闭眼,理智些许转回。

我没工夫给他细聊那段经历,我在想,这些照片是作为交易品在暗网上流窜,回国后全部被神城雅也清理掉,惠从哪得来的这些?是德国的教徒在警告我,还是……

同时,我意识到和伏黑惠的这段关系已经破碎,彻底走到该划上句号的结尾。进而在其中产生了某种解脱感,情绪也随之平复。

不过,伏黑惠仍在努力平息怒火。

我把那些照片一股脑扫进纸盒,掏出打火机,火星冒出,胶片灼烧的焦糊味弥漫在房间。

我盯着跳动的火光:“解释没意思。”

鞋跟碾过一块没烧尽的相纸角,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也不想多解释什么,我就是这种烂人,分手吧。”

我时常在想,该怎么逃离过去。

社会和普通人讲法律讲公平,可这座城市明面上灯火辉煌,暗地里则有高利贷,各种人口买卖,黑工厂,药贩……鱼龙混杂。我接触的人均游走在红线边缘,我也变得不那么重视这些了。

经年累月工劳陈伤,让身体器官被磨损。粉尘环境下的劳动者,损伤的肺泡。高压工作者的胃部和腰部劳损,这些病痛从不折磨我。就像游戏中的角色那样死一下就会满血复活,很美好吧?你也这么想过吗?

离开高专,我走进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然后拨通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你在哪,我想见你。”

——————

过去一年里,东京内数十起暴力冲突和谋杀案,背后都有白塬鸫的影子。

那些案子堪称完美犯罪,凶手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踪迹,而凶手也没有灭门的意思,警察回访受害者家属时,无人提及上诉,最远的一家波及到本州岛鸟取县。

悟看了眼时间,他离开老宅已经是傍晚八点四十分,这个时间点想探监犯人很困难,不过他可是牛逼的五条悟。

“凶手是白塬鸫,他有前科。”

探视室内,通过特制的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