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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吧。”

太宰治有点后悔给他们看照片了,并开始不动声色地催促坂口安吾帮他把手机拿回来。

织田作之助表情不变,看完后就平静地将手机还了回去,像是丝毫没感受到两位友人悄咪咪的眼神交流。他不问叛徒事件的具体内容,也不问赤坂冶是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只是问道:“他怎么样?”

坂口安吾开始汗流浃背:

那照片的角落里,能隐约看到地上血洼的反光。那可是好大一滩血啊。

而太宰治语气四平八稳:“还行吧,全须全尾地回去了呢。”

……不过现在还活没活着就不知道了。

织田作之助没能识破友人话里的底气不足,因为他正和老板点头示意。他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酒,紧接着又错过了坂口安吾扫到太宰治脸上的眼刀、和太宰治平静移开视线的心虚样。

他只是感慨:“那就行。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大家都是底层负责打杂的,以前在街道上会打些交道。不过龙头战争过后,他就为了照顾他弟弟主动请调去东京了。能知道他还活着就好。”

坂口安吾终于停止了和太宰治用眼神吵架的幼稚行为。他偏头看向织田作之助,表情略有动容,似乎很有感触。

而太宰治同样表情一变。

……不过是往不好的方向。

他神色微沉,晃动杯子的手都停住了。片刻沉默后,他才重复道:“他还有个弟弟?”

这轻柔的、语中含笑、又带着丝丝危险之意的语调任港口mafia中的任何人听了都会不寒而栗,首领听后更是会无奈扶额。然而听到这话的是将他认定为友人的织田作之助。

不会吐槽、像是始终状况外的红发青年随意应了一声:“嗯,貌似是他一路拉扯大的。我也是看到他,才想到可以收养幸介他们的。”

说完,他才歪歪头,终于想起来问一句:“我记得他不是港口mafia的人来着?他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不。”太宰治缓缓笑起来,像是沉迷于难题的神探在已解决的案件中发现新的谜团那样,带着一丝欣喜和兴味,“这事跟他没有关系。”

“哦。”织田作之助应了一声,又端起杯子喝酒。

“……”

坂口安吾终于忍不住了。他眼镜反了下光,却遮不住他眼里的无语:“他这怎么看都是跟这件事有关系的吧?不然太宰为什么把他抓去审讯?”

织田作之助茫然抬头:“是吗?但是太宰说没有啊。”

“……”太宰治也忍不住了,轻快地笑了起来,“对呀,安吾,学学织田作~”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然后又推了推眼镜:“那是你朋友吧?没关系的吗?”

织田作之助似乎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没事。”思考完毕后,他说,“赤坂的话没关系的。”

坂口安吾有点没跟上节奏,不过他又问两句、确认织田作之助不会受到影响后,也就不再在意了。

织田作之助很快也换了话题:“你这次能在横滨待多久?”

“嗯?你说去欧洲吗,得看boss的安排,可能是下个星期。这趟回来是……”

太宰治支着脑袋趴在桌上,听着耳边的对话,看着晶莹剔透的冰球在酒液中沉浮,无声地勾了勾唇,慢慢享受着这片刻轻松的氛围。

**

被骗了。

这是太宰治听到那话时的第一反应。

赤坂冶将他弟弟藏得严严实实,港口mafia的情报员根本没查出他有个弟弟。他可能会跟朋友提起这种事(毕竟是织田作),但不会轻易将重要之人暴露在组织眼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