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坂冶:“……”
他只能磨磨蹭蹭开口:“没什么。”
太宰治:“呵。”
这人嘴怎么不干脆给缝上算了?
他当然已经辨别出来了:每次赤坂冶这样像皮肤饥渴症一样缠着他的时候,基本就是他焦虑、不安、没有安全感的时刻。今天大概是发生了点什么,叫这人难得受刺激了。他一般心情不好时也就敢过来讨个亲吻,不至于像这样一般抱着他死不撒手。
他这缠人的架势叫太宰治想起上回他喝醉的时候。左右书看着也不痛快,太宰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干脆问道:“喝不喝酒?”
赤坂冶:“……什么?”
这话真可谓立竿见影,赤坂冶立马就有松手想走人的架势。太宰治怎么可能叫他就这么跑了,一把捉住他手腕:“用完就想跑?”
赤坂冶立刻有些进退不得。
太宰治偏头,斜斜扫过来一个眼神:“不赔我点精神损失费?”
赤坂冶:“……”
他要收回说太宰治温柔的发言。被抱两下居然是需要赔钱的程度么!
赤坂冶嘴角不由往下撇了一点,不过他反倒重振精神、准备为自己的待遇抗争——喝什么酒,喝不了一点。
但没等他开口,太宰治就淡淡地说:“你不能总依靠绷紧神经来控制自己。那根线绷得太紧,迟早是会断的。自控不是依靠这种手段达成的。”
赤坂冶:“……”
“你得允许范围内的失控。”太宰治说,“就算是超人也不能保证事事如自己所料,你这样可不是明智之举。”
赤坂冶难免沉默了片刻。
虽然有鼓吹他喝酒失控看热闹的嫌疑,但他心知太宰治说的是正确的。尤其目前太宰治在他身边,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时刻了。
学会让自己失控确实是十分关键的一步,所以纵然不情愿,赤坂冶还是试探着迈出了舒适圈。
“能不能喝点好喝的?”他如此问道。
“哎呀。”太宰治精神一振。他就跟看到了小鱼干的猫咪一样,直接跳起来、脚步轻快地跑去扒拉柜子里的酒,并信誓旦旦地表示,“保证好喝的!”
“哦。”赤坂冶不抱任何希望。
在多次捕获此人试图在锅里倒洗洁精、试图在碗里拌刀片、试图在茶里混入不同种类的饮料后,他已经对太宰治关于食物的任何说辞不报信任了。
就跟他无法接受自己无法自控一般,这个人似乎会对善待自己这个行为感受到很大的精神压力。所以事已至此,他压根没指望太宰治能更进一步的善待他——算了,毒不死就算胜利。真毒倒了不也能去洗胃吗?
赤坂冶跟着起身,坐到厨房岛台旁边。太宰治兴致勃勃地关掉了客厅里的灯、只留了厨房岛台顶部的吊顶灯,营造出了一个相当的氛围感。随后他像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一排酒具和酒瓶,基酒、利口酒、汤力水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看的赤坂冶一愣一愣的。
……这公寓里绝大多数能入口的东西都是他买的,太宰治三餐不规律、更是懒得自己做饭,家里时常只有少量即食食品。
赤坂冶对厨房内的布置非常熟悉,但他唯一不会去动的就是放酒的柜子。人毕竟还是要有些界限意识的,他不会随意去翻日用区域以外的地方,以至于他还真不清楚太宰治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往家里弄回来这么多调酒用的东西。
……还真是蓄谋已久啊?
这次是赤坂冶感到有些无语。
他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太宰治一通捣鼓,左兑一点、右加一点、最后在倒在一起kuku一通晃。他还加了一些看起来颜色很艳丽的液体,最后倒出来一杯幽蓝幽蓝的奇怪饮料,又随手往里丢了两个冰块,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