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津南还有些腿软,鼻尖泛着红,缩在没被弄乱的沙发角落,像只汗湿的小狗,眼巴巴地等着隋陆点蜡烛。
落地窗帘严严实实地关着,灯一灭,仅靠烛光,只能将近在咫尺的眼前人看清。
小而暖的一团光,将隋陆拢在其中,也跳跃在他眼底,闭眼许愿之前,陈津南的目光没有离开他一秒,似乎已经暴露了许愿内容。
和以前一样,隋陆没有唱生日歌,只是迎着陈津南的目光,柔柔地回望,直到蜡烛吹灭,他起身开灯。
最近流行水果蛋糕,表面铺满时令水果,还有永不缺席的黄桃和樱桃罐头,不像纯奶油款式那样口感单一,因此很受欢迎。但隋陆订蛋糕时还是选了裱花奶油蛋糕,上面有七八朵奶油花陈津南爱吃奶油花的花托。
两个人分吃一角蛋糕,为的是走个生日的形式。
隋陆敞着衬衣,裤子松松地挂在胯上,陈津南更是衣冠不整,浴袍的带子松了,锁骨和大片胸口露出来。他拿着纸托盘,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懒懒地靠着隋陆的小腿,时不时抬起胳膊,喂他吃一口蛋糕。
“宝宝,过生日开心吗?”隋陆捻着他的一缕头发。
陈津南不假思索地点头。
“十八岁那年呢,生日是怎么过的?”
陈津南咬着叉子,认真想了想,说:“记不清了……”
蛋糕吃完了,隋陆怕他扎到自己,把叉子拿下来,又托起他的脸,抹掉他唇角沾上的奶油。
“反正没有你,”隋陆的手移开时,陈津南瘪了瘪嘴,忽然卸了力,伏在他膝盖上,语气低落下来,不知道是在为谁委屈,“你十八岁的时候也没有我。”
就着这个姿势,隋陆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后颈:“不要怪我,宝宝。”
“我也得长大,这样等我找到你的时候,我们就不用再分开了。”
“那时候是我做的不对,”他顿了顿,指尖停在陈津南后颈的一块骨头上,“我们……太早了。”
但那时候谁也没有办法。
已经走到那一步了,太亲密了,分不开的,骨头都长在一起了,规避又谈何容易。就算要追根溯源,切断错误,也算不出要在他们相伴长大的哪个节点设防,才能扼杀感情变质的苗头。
或许这根本不算变质,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生长规律,躲不掉的。
缺了一角的蛋糕被落在茶几上,两米宽的豪华大床终于派上用场。床品是米咖色的,真丝材质,很快被压出几条褶皱。
隋陆从身后揽着陈津南,手掌从肩头滑到小腹,像在沿着他独自生长的叶脉温柔抚摸。
“我这次慢一点,嗯?”
刚才谁也等不及,根本控制不了做爱的节奏,现下气氛缓下来,他们又不约而同地希望这个夜晚慢一点过去。
陈津南夹紧双腿,感受着隋陆的性器挤进腿缝,蹭着两片湿软的阴唇,浅尝辄止后,又退到会阴处,轻轻戳弄。这样的边缘接触总是比插入式性爱更容易叫人颤抖,他舒服得缩起肩膀,在隋陆坏里小声喘着气。
很快,阴茎和女穴蹭出暧昧的水声,隋陆只送了冠头进去,防备不足,被夹得闷哼一声:“嗯……逼里好湿,一直在吸我。”
“我想舔。”
“是不是很久没舔了?”他控制着力度,性器在穴口附近的敏感点处反复摩擦,“上次是半个月前?”
陈津南的思绪早已乱套,哪里记得清,只记得每次隋陆给他舔穴,他都舒服得浑身发抖,逼里一直喷,像尿尿一样。
这次也不例外,他仰面躺在床上,听话地抱着小腿,隋陆埋在他腿间凶狠地吸含,舌头那么粗,那么烫,舔进穴里时,他几乎立刻哭叫出声,不受控制地往上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