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慢,但怎么说也过了好些年,他比那时刚满十七岁的隋陆要年长了许多,可他每每回想起来,都还是觉得十七岁的隋陆是非常可靠的,远远超过现在的他自己。

他们是背靠着油田生长的一群孩子,父母的工资是油田发下来的,享受的福利、居住的房子、念的学校,甚至是商店卖的作业本上,全都挂着、连着、印着“油田”二字。

陈津南没想过要离开长湾,但隋陆说要带他走,他是认真思考过的,他觉得这样也可以。

因为他无条件相信着隋陆。

……

他们躲在被子底下闹了一通。

陈津南转了方向,跪坐在隋陆两腿间,握着他的性器套弄。

隋陆很久都不射,弄得他掌心里全是湿漉漉的腺液,他自己也不太好,隋陆从身后摸进他的内裤,修长的手指在肉缝里滑动,擦过逼口,轻轻捻着阴唇。他一下子抖得厉害,顾不上帮隋陆弄,隋陆就会叫他:“南南。”

嗓音低哑,熟悉又陌生,他听得耳朵发痒,没多久就夹着隋陆的手指高潮了。

夜深了,怕出去冲澡会让奶奶发现,两个人只简单擦了擦。

隋陆射了两次,眼眶泛着红,喘息未定,赤裸的上身肌肉起伏,甚至连手都有些打颤他性兴奋的反应会比一般人更强烈,许是偷食禁果太早,身体还过于敏感时,便总是忍不住一次次要得多。

他握着陈津南的小腿,帮他擦拭腿间沾上的精液。

此时,奶奶在隔壁打开了收音机。

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结束,隋陆收拾好脏污的手帕和纸巾,拉下了灯绳。

每首歌曲间,是电台主持温柔的女声:“明天是正月初十,也是西方情人节,记得向爱的人表达情意。”

“无论是一枝玫瑰,还是一个简单的拥抱,都是平凡生活里珍贵的礼物,不要吝啬,用行动让他明白你的心……”

听到这里,陈津南联想到,今天的蛋糕上有那么多花,应该都是玫瑰。他也不要吝啬,于是翻身侧躺,手臂搭在隋陆身上,小心翼翼抱住了他。

察觉到这些小动作,隋陆低低地笑了,按着陈津南的后腰,将他彻底搂进怀里。

雪粒翻飞,灯光摇曳,奶奶的收音机在隔壁响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