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那父兄一样恶毒!”
姜芾的右臂被她强行拉扯,疼得像被人拿着棍棒敲断了骨头,她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存雅堂乱成一团,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喊声。
没有人听她的解释,周遭的闲言碎语都往她身上砸,她不想理会,也无地自容,最终还是回了绮霞院。
她脑海一团乱麻,指尖还在抖,走路差些晃到墙上去,在心底暗暗祈祷:无论如何,都希望孩子一定平安。
到了晌午,那边才安静下来。
大夫说孩子被噎到了,所幸养得康健,知晓自己吐出来,否则这回凶多吉少。
姜芾听到这个诊断,百思不得其解。
她分外小心,一口一口喂,仔细斟酌食量,怎会噎到呢?她从前也帮村里的嫂嫂婶婶们带过孩子,知道这么小的孩子该吃多少东西,也绝不会噎着他。
暮色垂沉,灯火幽微。
她独自缩在阴冷处,还在想那桩事。
房门被叩响,不等她回过神开口,凌晏池一袭蓝衣,走了进来。
他的身影在光线中修长清冷,一开口,话音也带着沉冷:“今日在存雅堂,你做了什么?”
姜芾就猜到,他定会来质问自己。
她等不到他的人、等不到他的约定、也等不到他的关怀,可唯独质问与训诫,无需她去想,每次都会如约而至。
她静坐在妆镜前,眼底一片黯淡,干燥的唇瓣开合:“我没做什么。”
凌晏池从外来时便听说是她喂米糊时马虎大意,不知分寸,噎着了允哥儿。
她没有生养过孩子,难免生疏,情有可原。
但为平存雅堂那边的怨气,他想带她去好好认个错,可她却这般强硬,不肯承认。
“起来,跟我去存雅堂。”
姜芾反而站得离他远了些,使得两道重合的身影骤然分离。
她远远望着他,“你也认为我心思歹毒,会去害一个孩子吗?”
凌晏池道:“我并未说是你存心如此,我知你是无意,但毕竟出自你手,你随我去存雅堂解释清楚,此事便作罢了,往后你说话做事要谨言慎行,不可再——”
姜芾感到厌烦,不想再听后面的话,打断他:“不是我的错,我不去。”
她不会再无缘无故去向旁人道歉。
凌晏池微愣。
他记忆中,姜芾怯懦寡言,总喜欢低着头。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强硬否决。
可当一切事实摆在眼前,她这般言辞,他难免会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他上前一步,声色加重:“人是你喂的,没有第二个人插手,众目睽睽,你抵赖不了。”
“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姜芾眼中凝着一团热雾,看他时朦胧、不真切,就如在府上第一次见到他。
那时看不清,如今也看不清。
他半分也不信她,从始至终都如是。
“说来说去,在你心里,我粗枝大叶、鲁莽无知,连喂一个孩子喝米糊都能让他噎着。我只会闯祸,心术不正、满身陋习,你厌透了我这样的人。”
凌晏池身心都僵住,仿若被定在原地。
紧接着,就听见她极度疲乏的声音:“凌晏池,我们和离吧。”
第27章 回乡忘了他
凌晏池不可思议,她会提出和离。
他情不自禁向前,像是没听清一般,侧首蹙眉:“你想和离?”
他本以为
,姜家一蹶不振,她定会握紧这门亲事,就待在定国公府,安心当她的世子夫人。
可她跟他提什么?和离?
他往前,姜芾便后退,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