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然竭尽全力。”
许县令掀起眼皮多看了吕氏一眼,心中毫无波澜——那是她亲生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上心。
许大郎也转过身,对许玉颜道:“恭喜四妹妹,得觅良缘。”
许栀和也举起面前的杯子,和许应樟一道望着她,不过许玉颜忙着和许大郎说话,头也没回。
许县令望了一眼收回视线,站起身离开了正堂。
吕氏望着他步履匆匆的背影,心底闷闷的有些不舒服。明明都习惯了许县令偏爱姚氏,也努力说服自己只要让他宣布了玉颜的亲事,那这餐饭他留不留,其实都不打紧。
但是真看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还是噎得发慌。
吕氏手指插进了自己的掌心,眨了眨自己有些干涩的眼睛。
她向来很仔细地保护自己的眼睛,可这一刻,眼前像是起了一层灰霭的雾气,再也看不清眼前。
孙妈妈望着吕氏的背影,心底一阵酸楚,她是吕家的家生子,后来成了吕氏的陪嫁,一道来了这许家。
她是一点一点看着姑娘怎么从吕相公最心疼的幺女变成现在这副大娘子模样的。
自打有了四姑娘,老爷新得了姚氏,除了初一十五,便再也没在正堂留宿过。
孙妈妈上前一步,扶着吕氏低声道:“大娘子,眼下最重要的,是办好四姑娘的婚事。”
吕氏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许大郎和许玉颜的身上,又像是被注入了动力。
对,她还有儿子女儿,便是不靠许县令,这日子还是能过得下去。
吕氏重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慈爱地看着许玉颜,“再有几日就要过年了,等过完年,我带你去选好的绣娘,做一身漂漂亮亮的嫁衣。”
许玉颜上前拥住自己的母亲,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娘,娘,还有一段日子呢,急什么。”
“你这丫头,怕是早就在心底等着娘开这个口了。”
母女两人说着话,右手边的杜小娘有些坐立不安。
这个时候,她是真心羡慕能在自己院子里过小年的姚氏了,至少人家有反抗不来的资本。若是今日换了自己,明日吃食炭火就能被克扣。
毕竟,她现在已经失去了老爷的宠爱。一个没有权势的小娘,是需要仰仗主母鼻息过日子的。
方才吕氏身上的情绪,她都能感受的到……冤有头债有主,吕氏心底气姚小娘,却不敢朝着老爷心尖上的人发作,只敢对着他们沉着脸色。
这是什么道理?
几次杜小娘都忍不住想要站起身开口请辞,却都会看见许应樟制止的视线,又悻悻作罢。
吕氏正是憋着气的时候,这时候谁动弹,谁便会成为吕氏的出气筒。
倒不如谁都别出话,让大娘子和姚小娘斗法去。
堂中左右就坐着这么些人,许栀和一眼扫过去,将每个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等吕氏和许玉颜说完话,前者才像是刚想起屋子里还坐着这么一大家子人一样,抬了抬手道:“小年夜过去,院中闲来无事,你们自去安排吧。”
从小年开始,一直到除夕夜,这段时间是不需要请安问礼的,学子不必读书,姑娘家也可约上三五好友,去市集游玩。
许栀和跟在人群中行礼道谢。退出堂屋后,许应樟和杜小娘说了一句话,走到了许栀和的身边。
“三姐。”
这段时日许应樟常来借书,他一靠近,许栀和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两人一道朝着西屋方向走去。
路上太安静,许栀和脚踩在还没有完全融化的积雪上。偏过头问许应樟:“小年夜后也要读书吗?”
许应樟闻言,轻声道:“……大哥应该不会懈怠。”
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