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几个士族子弟放在眼里,今天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都没用,名单上这些人必须抓。
她屈指轻轻划过竹简上的字,说:“你若为难,这件事我就交给曲元办。”
曲元是公磐的下属,能力却抵得上十个公磐,却因为是翎羽军的旧部才没有得到原主的重用,公磐也一直压制着对方不让抢自己的风头。
最先发现侍女传递情报的就是这个曲元,功劳却都被公磐一人独占了。
赢嫽是不想管原主这个烂摊子,却不代表她没眼睛看没耳朵听,公磐私底下的小动作她一清二楚。
公磐震惊抬头,君上这是不满意他,要抬举曲元了?
赢嫽也不等他想明白,眼神一换,在旁伺候的卢儿就识趣的去叫曲元进来接令。
公磐这才急了,立刻表示:“君上,我……”
这时曲元已经进来了,是一个高壮的汉子,穿着几十斤重的铜甲走路,甲片稀里哗啦响。
赢嫽不理公磐,反将竹简掷过去给曲元,后者眼神一闪,抬手就抓住。
“你速去将名单上的人抓回。”
“是!”曲元连问都不问,领命就去抓人了。
赢嫽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想着回头问一下李华殊的意见,看要不要将血狼卫卫首一职给曲元。
公磐是原主提拔上来的,又是士族出身,为人也不怎么样,有事也是偏帮士族,她可不能留这样的人在身边,更不能将国君府的防卫交给到这种人手里。
被晾在一边的公磐脸色微变,恶狠狠瞪了眼从旁过去的曲元。
“你也下去吧。”赢嫽不耐烦挥手,将公磐想要解释的话全堵了回去。
公磐不甘心也没办法,只得先退出去,过后再想办法讨回国君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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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车架停在国君府外。
奴仆放下脚凳,侍女掀开车帘后便从马车下来一位衣着华服的美妇。
早候在门口的卢儿立刻上前为其引路,“夫人请随奴来。”
美妇颔首,提裙迈步上台阶,抬头看了眼高门上的匾额,怒意从眼底闪过。
来的这位美妇不是旁人,正是李华殊的母亲,出身雍阳城岳阳氏的岳阳芈。
夫君去逝后,李府就是她掌家,她为李家生了三子一女,只可惜三个儿子相继战死,只剩下李华殊这么一个女儿,却被暴君圈禁起来折辱。
作为一个母亲,她又如何不恨。
前些日国君府的人送来女儿的手书,她原是不信的,可女儿随身戴的玉佩也在其中,手书上也确实是女儿的笔迹,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几经思量,又请来族人相商,才决定和她的娘家岳阳氏联手占下‘玉糕’的生意。
手书上说的豆腐一名被她否了,玉糕是后起的名,洁白如玉,叫玉糕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抬高数倍价格卖给那些对新鲜事物趋之若鹜的士族,李氏和岳阳氏都赚的盆满钵满。
还以为要先去见那暴君,却不想直接就来到女儿的住处。
见到双腿已站不起来的女儿,岳阳芈顿时滚下热泪,“小姐儿……”
李华殊也没想到今日就能见到母亲,激动之余也感伤不已,扑进母亲怀里久久不能言语。
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小名就叫小姐儿,从前父亲母亲还有兄长都是这般叫她。
“让母亲好好瞧瞧,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岳阳芈摸着她身上,更是止不住的哭。
母女俩好不容易见面,李华殊不想母亲为自己伤心,少不得要强撑着宽慰,“慢慢养也能养回来,母亲不必为我担忧,我现在一切都好,倒是母亲,白发比以往多了好些。”
母女俩坐在套阁的小榻上说话,李华殊抬手抚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