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在路边小摊看货的人不知被谁撞了一下,生气道:“谁啊?!谁这么撞人啊!”
紧接着又是呼啦啦好十几个人从跟前飞快跑过去,差点将那人撞飞。
“干嘛啊这是!没长眼啊!”
小摊老板扶住对方,陪笑着解释道:“您别气,这原也有缘故,待我慢慢说与您听。”
“什么缘故也不能这么撞人啊。”
“您说的是,不过这些人都是去雍阳书院蒙馆给自家孩子报名的,当然要跑着去了,晚了就抢不到名额了。”
“何解?”
“您不知道?”小摊老板看对方是外地人的打扮,就一拍脑门,“哎哟,瞧我这个脑子,您头次来我们雍阳吧?那不知道也正常。”
于是将蒙馆的事说给对方听。
那人惊讶:“不要钱?”
难怪这些人跑这么快,天底下可没有不要钱的书院蒙馆。
“何止是不要钱,在蒙馆成绩优异者还能直接入雍阳书院,同样不要钱,还有那个什么……”小摊老板一下给忘了,想半天才想起来,“哦!奖学金!成绩好的都有,不过是专门针对寒门学子的,士族学子想要拿奖学金就要比寒门学子更优秀才行。”
奖学金是今年才出的新政,总共分了三个档位。
那些士族学子看不上这点钱,但是宣布的当天,书院的寒门学子却都激动的滚下热泪,学习更拼命,真是卯足了劲的想要拿到奖学金。
这样还激发了士族学子争强好胜的劲头,若学期结束自己被那些寒门的比下去,那才是真丢脸。
两边都挑灯夜读,雍阳书院的夫子既欣慰又担心,这样下去不会出乱子吧?
忧心忡忡的夫子就去跟李华嫣反映。
李华嫣就借着今日来国君府商议其他事的机会,顺便提了一句,
赢嫽埋头批折子,对书院的这种竞争乐见其成,“能出什么乱子,就该让士族学子有些危机意识。”
不然总以为自己家世好就了不起,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手在民间。
再者,士族手握那么多资源,却在读书这事上比不过出身寒微的寒门学子,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以后还怎么拿鼻孔看人。
士族的自视甚高也该有人来治一治了。
李华嫣也这么觉得,但,“自书院成立以来,士族学子就十分瞧不上寒门学子,矛盾常有发生,陶夫子也是担心会激化两边矛盾,使其积怨更深。”
说着话,李华嫣的视线就总忍不住往赢嫽怀里瞄。
白嫩发胖像包子的娃娃窝在她怀里捣乱,半刻都闲不下,折子都要被抓破了。
被打扰的赢嫽只能低头耐心哄:“小奴乖,这个不能抓,松开小手。”
白胖包子更使劲,就是不放开,还故意看她是什么反应,像是跟她斗气似的。
赢嫽左看右看,拿了支狼毫给她玩儿,她立刻抓在手里乱舞,又要去蘸墨。
那可不能随便给她玩儿,不然自己这身衣服以及满桌的折子就不用要了,都得变成黑色。
将砚台移开,赢嫽让卢儿另拿一块还没有用过的砚台过来让小奴随便发挥。
小奴‘挥毫’太认真,笔杆子频繁打到赢嫽的下巴,她能闪开一下,却躲不掉第二下。
李华嫣低下头,嘴唇咬紧,双肩颤动。
长姐去了西北,小奴哭闹了好些天,胃口也不如之前好,原本白胖的脸都小了一圈,君上心疼,就日夜陪着小奴,到哪都带着,从不离开眼前。
小奴是不哭闹了,却也彻底黏上了君上,君上就只能继续带着她,连和公卿议事都不例外。
小奴性子淘,好奇心又重,在君上怀里从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