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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嶙峋,神情麻木,独独晋国的百姓脸上有笑容,路过那些村庄时还能看到不少孩童在大树底下玩耍,手里拿着糖或者点心,绕着大树背三字经。

赢嫽写的那篇文章她看过了,她对赢嫽治下的雍阳城生出几分好奇。

此时便再也忍不住小心的将小窗开了一条缝,从细缝看到了城内的热闹景象。

路边叫卖采买的人络绎不绝,看打扮有些还不是中原人,深目高鼻,怪模怪样。

有玩杂耍的在胸口碎大石、钻火圈、踩高跷……赵鸢有些看不过来,车驾都使离了热闹的主街,她还恋恋不舍。

原来这就是雍阳.

人都送来了,再送回去显然不现实,赵鸢回不去齐国,更回不去赵国,若是不能留在雍阳,便只有死这一条路在等她。

赢嫽有同情心但不是傻子,人肯定是不能进国君府,她也没过问,只是让先月找个住处给赵鸢。

至于这位从来没有被赵王承认过的女公子想干什么就由着去,前提是不能惹事生非,若惹了事,按晋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先月没有出面,是让先语去安排的。

王公贵族多得是要遮遮掩掩不能示人的丑事,赵鸢非赵王亲生一事是遮不住的,单看赵鸢这出色的容貌,是个人都会觉得她并非赵王血脉。

先语脑中掠过千万思绪,面上却一丝不显,礼节也一点不错,浅笑道:“女君今后就住在此处,诸事都已安排妥当,女君有何要求亦可提。”

赵鸢识礼的福了福,“多谢。”

声音就如她的人那般纤弱,皮肤也近似雪一样的白。

先语细看了看才问:“女君可是有旧疾?”

赵鸢一愣,恰在这时刮起一阵秋风,风中的凉意使得她经受不住,猛地急咳了两声。

“……抱歉。”她用手帕掩住嘴。

先语就请她入室,又让安排在这伺候的侍女上来热茶。

赵鸢坐下喝了一口茶,缓过喉间的痒意,缓道:“路上染了风寒,不碍事。”

她遮掩了过去,不愿多说。

先语也不追问,站起身道:“女君舟车劳顿,一路辛苦,既事也安排妥当,我便不多打扰了,女君早些歇息。”

赵鸢也站了起来,再次对她表示感谢。

被送来晋国,齐侯只安排了一队人马护送,原先她从赵国带过去的‘嫁妆’都尽数被扣下了,只让她带走两个侍女。

她就如同路边任人踩踏的野草,此前从未有人真的礼待过她,反到了这儿才没有被轻视,起码她觉得没有。

先语要走。

这时赵鸢身边的侍女却拦声质问:“为何晋侯不迎我们女君入国君府?反倒打发到这种地方来,是何道理?”

侍女都是赵景安排的,赵鸢根本无权管,现在想拦也来不及。

先语冷眼瞥了瞥那个侍女,像看个死人,随后冲自己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

立刻就有四个健壮的妇人上前,在侍女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把抓住,先堵住了嘴。

任她们如何挣扎都无用,脸倒是挨了妇人的两巴掌。

赵鸢胆小,已经吓得跌回座上。

先语抚过彩衣的绦带,淡淡提醒:“这里是雍阳。”

“呜呜!”侍女的眼睛瞪得铜铃那样大,眼里满是惊恐。

先语都没将侍女看在眼里,话是说给赵鸢听的——

“这侍女太不懂规矩,我今日就替女君处理了,再挑好的来伺候女君。”

赵鸢不敢说一个不字,她很害怕,因为侍女是赵景专门挑来看着她的,齐侯当时都不敢随意处置。

她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妇人将那两名侍女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