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正常。
而此刻的京城齐家。
就是为这件事发愁。
他们纪家跟齐家,就没有一起走运的时候。
都是一个地方出来,运气却是一会你好,一会我好。
想找个机会,把当年的误会说清都不成。
毕竟现在要是说什么两人没亲事。
岂不是对纪霆落井下石。
他任期内刚出事,这又来解除婚约。
反观齐家被皇上挂念不说,齐家三儿子齐宜昭,正是今年京城乡试案首。
看起来也是前途无量。
即使纪家说没事,他们也做不出来这种事啊。
至于对纪霆本人的看法,齐家只觉得他冤枉。
这孩子是真想做事的,只是被人陷害。
跟齐家当年差不多倒霉。
这么想着,便更束手束脚。
干脆暂时不提这事。
所以这信件的内容,确实跟亲事无关。
主要还是齐宜昭提醒纪霆,要小心朔州知州。
纪霆看到这封信件可比澄清婚事要严肃多了。
小心朔州知州。
齐宜昭讲,这是他在国子监无意间发现的事。
“朔州知州的两个儿子,都被人保到国子监读书。”
“如今这种举荐学生到国子监的事非常少,而且听几个学弟说,他们文章并不算好。”
这跟齐宜昭本没什么关系,还是他妹妹齐宜书对他道:“朔州知州,看是纪霆所在的地方。”
不等齐宜昭点头,齐宜书下意识道:“难保不是下一个张管事。”
下一个张管事?
齐宜书又道:“虽情况不同,道理却是一样。”
已经被流放的张管事,不就是想升迁,从而被驱使做事。
那朔州知州被纪霆“连累”,难免有想法。
说不定同样会被利益驱使做些什么。
现在的国子监那么难进。
一个偏远之地的知州,如何运作的?
经过小妹提醒,齐宜昭立刻写了信过来。
见微知著。
齐家小妹好厉害的本事。
而纪霆的看法跟她一致。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朔州知州被自己连累。
非但没有被责问,两个儿子却都去国子监。
确实不对劲。
要说事发之前,自己跟着朔州知州关系还不错。
现在这种情况,倒是谁都没想到。
但事情都发生了,他也没办法啊。
纪霆多谢了齐宜昭的提醒。
写到齐家小妹的时候,却有些下不去笔。
要是没有之前那个乌龙,他甚至可以备好礼物送过去。
现在颇有些尴尬。
纪霆摇摇头。
不过他知道如何感谢了。
纪霆在信里主动提起当年的谣言,直说齐家该澄清澄清即可。
没记错的话,齐家小妹也到婚嫁年纪。
不能耽误她。
至于他?
他那名声,还怕什么啊。
等信件送出去,门北县也愈发冷了。
衙门按部就班做事。
既然在这当县令,就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纪霆并不多想过去的事,尽量把手底下的差事安排好。
抽出时间,再带着人去已故伙计家中,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的。
其他伙计也已经没事可做,另谋生路。
这新的化肥作坊,是开不起来了。
好在旧的还在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