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发脾气,他跟薛馆长不一样!
“小七,跑题了。”
“解释一下,达而相天下,穷则善其身。这句话。”
“有钱人可以出去玩!”
“没钱的在家里,对自己好一点!”
纪霆这次是真没忍住。
爹啊,您兜一圈干嘛,直接说答案,让小七记住就行了。
纪伯章也抓狂。
这么简单的意思,为什么不能自己理解呢。
就算看原文不明白,看看孟子上出处,再联系上下文,总知道了吧。
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见纪霆笑出声,纪伯章瞪他一眼,把抓狂的想法按下去。
他在朝廷上跟政敌对骂,都没有这会的无力感。
一上午的课结束。
纪霆他们四个看戏看饱了。
小七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美得不行。
回去就跟爹娘说:“我最喜欢大伯了!大伯教我读书,都不骂我的!”
一起回三房吃饭的小五纪风欲言又止。
小七是高兴的,大伯可不一定啊。
他总觉得大伯出家学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
不过他不敢说,只能埋头吃饭。
看着一向严肃的大伯被折磨成这样,怎么还有点好玩?
在纪霆这,他可没忍不住。
午饭前趁着他爹在书房“回血”,把今日早上发生的事,讲了个明明白白。
辅导孩子功课,没那么简单啊。
别说家长了,就算专业老师,都有抓狂的时候。
卓夫人想到相公的模样,也有点想笑,不过更多还是心疼。
这不行,一次两次就算了,再这么教下去,她心里不舒服。
卓夫人思索片刻,对丫鬟道:“把今日两个素净的好菜装起来,我去一趟佛堂。”
佛堂。
祖母住的地方?
去那干什么。
等他娘走了之后,纪霆才意识到,他娘是为他爹出头去了。
辅导别人家孩子太辛苦。
娘不舍得。
纪霆突然发现,刚刚笑他爹的他,鼻子好像红红的。
也就两盏茶的工夫,卓夫人就回来了,还笑眯眯的:“你祖母就是有办法,她早就想到了。”
想到什么?
纪霆心里一紧张。
他们不会又要换夫子吧?
纪伯章正好走进来,见儿子迅速站起来,眼神怪怪地看着他。
纪伯章随口问了几句功课,没想到纪霆对答如流。
对啊,这才是正常的进度。
那什么神童诗,不是一目了然吗。
哪有什么难的。
就算连孟子,读起来也不晦涩,怎么能学得那么艰难。
上午还喜滋滋地小七,下午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大伯又换了套教学方法。
那就是死记硬背,他读一句,让小七跟读一句,再把其中意思说明白,让她直接背下来。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他就不信了,自己还教不会侄女。
小七欲哭无泪。
别啊!
大伯看看别人!
咱们家学,又不止我一个学生。
“大伯我又不用科举,真不用读吧,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说到这,纪伯章正色道:“什么酸儒说的话,也能流传开。”
“里面并非为便是,而是分辨的辨。”
“意思是,女子辨明事理是美德。”
“有人还说了,倘若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