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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安定侯出事后,我无家可归,是主人收留了我。”

主人?林听看向阿秋,“阿秋,你来干什么?”

阿秋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大墉话,“杨兄,林大人,你们还看不明白吗?当今大墉的新君如此暴戾无度,罔顾人命,多少无辜百姓死在他手上,必遭天谴,你们难道还要一直跟随暴君吗?”

杨公明脑子直接卡顿,“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秋抓起杨公明的手说:“如今暴君残暴无度,难道你们每日在朝堂就不提心吊胆吗?不担心有一日也会像安定侯一样被全家抄斩吗?”

林听想了下,心说他不仅不提心吊胆,甚至还能将胆放在重华殿。

“可安定侯是因为妄图造反才——”

“别天真了,” 安定侯府的管家怒喝,“我家侯爷一生为国,那暴君忌惮我家侯爷功高震主,设计抄了侯府,要不是当时我没在府中,还有谁能为侯爷申冤。”

林听忍不住反驳:“你家侯爷造反那是真的,还有你那小世子残害了多少人。”

那管家拽过林听衣领,怒目而视:“你懂什么,我家世子还小,只是贪玩了些,何故要被赐死。”

林听:…… 怪不得能投奔敌国,原来不仅眼盲还心盲。

阿秋又说:“杨兄,你虽一腔赤胆忠心,可如今却被暴君残害至此,每日睡——” 他看了眼牢房内铺上了棉絮的大床,“睡得不安稳,环境如此——” 他又看了眼铺着厚毯的房间,“怪异,短短几日,你都——”

杨公明抓了抓鬓角,“啊?可我觉得这几日过得还挺、挺好的啊。” 他指着桌上的饭菜:“每日都有好肉,我都吃胖了呢。”

林听从阿秋脸上看到了一瞬间的皲裂。

阿秋不死心,“那是暴君在降低你们的警惕,等到你们放松时,就会在饭菜里下药毒死你们。”

杨公明脑抽地指了饭菜:“那你们下药了没?”

阿秋:……

见人不回答,林听心下一沉,“你们真在里面下药了。”

阿秋说:“只是一点蒙汗药。”

林听:“原来如此,只要我们晕过去,你们就能趁机将我们带走,不论是不是我们自己逃狱的,皇帝绝容不下我们,到那时我们就只能跟你们去夜郎了。”

他突然发现,这边如此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一个狱卒发现。

“你们把那些狱卒怎么了?”

说到此处,阿秋突然笑了:“只是让他们睡着了,如今这狱牢里,都是我们的人。只要你们加入我夜郎,我发誓,夜郎一定以国师礼相待。”

“难道不比在大墉每日提心吊胆更好?”

林听啧啧两声,心说你这,来晚了啊。

杨公明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我身为大墉人,怎可叛去敌国。”

“没错,皇上头疾都已经有了好转,最近也没再滥杀无辜,你们说的残暴无度的话,已经是过去时了。”

杨公明失望道:“阿秋,你是我在京城的第一个伙伴,没想到,你竟然是夜郎国来的奸细。”

阿秋脸色终于绷不住了,“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走,那今日只好就将你们解决了。”

他抽出一把短刀,朝林听走去。

林听往后退了两步,拿出藏在床里的短刀,“我靠,你还说你要好好待我们,我们不就拒绝了你,你就要杀我们灭口。”

林听被逼到墙角,闭眼大喊:

“卓、青山。”

瞬间,两道身影从房梁上跳下来,抽出利刃将阿秋手里的刀打飞出去。两招之后,卓将阿秋抓了起来。

而青山也将管家抓了起来。

杨公明再次震惊,看向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