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地退后老远。
白鬼看着脚下毒蛇,也很发怵,惊道:“你、你竟然用驯兽监视全场!”
锦瑟轻轻一笑:“谁又不是呢?这里可不止我一个驯兽师。”
玲珑摆脱了大半的嫌疑,终于长出一口气,对锦瑟露出感激之色,道:“淘气船长,谢你仗义。”
听到这个称呼,锦瑟微微一愣,转而才想起来,刚进此炎心殿时,红胡子依次介绍的数位都是某某船长,待玲珑询问倾夜自己为何人时,倾夜便随口一说“淘气船长”。
锦瑟眉头微蹙,看了一眼倾夜,见她听到玲珑果真称呼“淘气船长”,唇线似乎抿了一下。撞到锦瑟的视线,才又马上回复淡然,恍若无事。
白鬼见查不出真凶,束手无策,他看了一眼赌桌上的赌注,道:“总之这场竞技不能作数。”
众人都望着剑神玉良,倾听他的裁断。
玉良略一沉吟,道:“死者隶属北王治下,不知寒冰有何见解?”
北王寒冰这才出面,气定神闲地走到瘟神近前,缓缓道:“乍一看瘟神的伤口,倒像是障目的指环刺所为。”
东王的属下尽皆震然而起,怒目瞪视寒冰。
白鬼等人却是咂舌,他们当中不是没人想到东王,只是无人敢说一个字。
北王扫视东海众海盗一眼,忽然语意一转:“不过,障目杀人,从不暗施毒手。”说完,执杯的手略一倾斜,将酒水倒出,另一只手则在杯下承接。而酒水尚未触碰北王的手掌,已在半空化为一片薄薄的冰刀。
北王手拈冰刀,翻过瘟神尸体,沿着他枕骨下方的针孔,倏地划开。瘟神已经死去了刻钟,北王的冰刀又带着彻骨的寒气,能将所触之物瞬间冻结,因此,瘟神的皮肉被割开,竟没有一丝血液流出。刀口以针孔为中心,几乎将瘟神的头颅割成两半。最后,北王目光一烁,似乎发现了什么,露出满意的笑容。
“喏,凶器找到了。”平淡地,北王道。
冒着寒气的冰刀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其尖端挑起了一枚比芝麻还小的沙砾。
“既不是银针,也不是指环刺,而是这粒小小的沙子,被人生生弹进了瘟神的头颅里。——自下而上。”北王说完,指端一松,冰刀随即化为酒液,洒落在地。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能够将沙子弹入人的脑袋里,这件事本身并不有多惊奇,奇的却是这枚沙砾来自的方向,竟是从下而上。
北王扣住白鬼瘦骨嶙峋的肩头,轻易将他抓到近前,接着手掌下移,停在白鬼的腰眼处。“在此处出手,有椅背挡住,再合适不过。”
白鬼急忙道:“北王,我绝不敢杀害瘟神。”
北王望着惶恐的白鬼,冰蓝色的脸庞缓缓展露一个慈蔼的笑容,道:“我并未说凶手是你。事实上,我想说的是,从瘟神的伤口来看,由他弹沙自杀最为便宜。”
“您、您是说瘟神船长自杀?为什么?”白鬼大惑不解。
北王道:“虽是自杀,却并非如他所愿。瘟神死在竞技结束之后,然而,他却是在竞技中途就变得有些怪异了。”
经北王这一提示,熟识瘟神的人都反应了过来。瘟神其人,十分自私、急躁,而他却在竞技最为激烈的时候一再沉默,更奇的是,他与白鬼早已谋定在鲨齿签上刻下五点,可是当鲨齿签脱手落入赌瓮的瞬间,他明明看到了五点变成四点,却没有任何反应。
“可以断定,在刻完鲨齿签之后,瘟神就魂不在焉,而且是直到竞技最后一刻才想起再瞄一眼签上符文。”北王悠悠说道,目光一转,落在雪千寻身上,忽然轻轻呵了一下,冷笑道,“雪千寻的千术并不高明,她磨掉那个点时,我看到了。”
一句话,令雪千寻登时如覆寒霜。才刚有些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