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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湖以南 卢乙 88910 字 1个月前

熟路地走向客厅,食盒放在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他解开西装扣子坐下时,真皮沙发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方好好盯着食盒上精致的云纹:"太麻烦您了。"

"跟我还客气?"冯允笑着摇

头,腕表表盘在动作间折射出一道银光:"这个月给你安排的工作确实太满了一些,但你刚刚恢复工作,正处于关键期,忙一点也是正常的。”落地窗外,北京CBD的灯火像流动的星河。方好好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幸运绳,绳结已经有些松散。

"我明白的,谢谢冯总。"她声音有些哑。

冯允突然伸手,指尖快要触到她的帽檐:"脸色怎么"

方好好猛地后仰,后背撞上沙发扶手。两人同时僵住,空气仿佛凝固了。

"抱歉,"她攥紧抱枕流苏:"我有点感冒,怕传染您。"

冯允的手缓缓收回,目光在她脸颊未干的泪痕上停留片刻。茶几上的雪蛤汤升起袅袅热气,在两人之间织出一层薄雾。

"那你早点休息。"他起身时整了整袖口,语气依然温和:"明天我让赵橙把通告表发你。"

房门关上的瞬间,方好好抓过抱枕死死按在脸上。檀香混合着雪蛤的腥甜在房间里弥漫,她突然想起阿尔斯兰煮的马奶酒——那家伙总嫌不够甜,非要加两勺蜂蜜。

第五周:

晨光穿过白桦林的间隙,在溪水上洒下碎金般的光斑。阿尔斯兰掬起一捧冰凉的溪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喉结滚落到胸膛。乌雅在一旁不耐烦地喷着响鼻,前蹄刨着溪底的鹅卵石。

"急什么。"他解开缰绳,手指穿过乌雅被晒得暖烘烘的鬃毛。白T恤早被汗水和溪水浸透,紧贴在起伏的背肌上。他双手交叉抓住衣摆向上一扯——布料撕裂的细微声响让他动作顿了顿。这是方好好上次来草原时,在集市上随手给他挑的。

"啧。"阿尔斯兰把衣服团成一团,在溪水里粗暴地揉搓。泡沫顺着水流漂走时,他恍惚看见水底晃动着墨绿色旗袍的倒影——昨天那组九宫格照片里,丝绸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雪白,不及他掌心丈量过的弧度万分之一。

树枝突然簌簌作响。他猛地转身,湿发甩出一串水珠。空荡荡的溪畔只有玉骢在低头啃食苜蓿,但方才那声轻笑分明

"昏头了。"阿尔斯兰自嘲地抹了把脸。要是那个小骗子在,这会儿早该假装中暑往他身上倒。然后纤纤玉指\"不小心\"按在他胸肌上,还眨着眼问:"哥哥,这里怎么比马鞍还硬呀?"

乌雅突然凑过来蹭他肩膀,湿漉漉的鼻息喷在锁骨。阿尔斯兰皱眉推开这个"逆子",水珠从发梢滴到胸肌凹陷处。练得再结实有什么用?现在连那盆她留下的多肉都能在窗台上晒到太阳,而他连朋友圈点赞的资格都没有。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阿尔斯兰甩着湿手掏出来,置顶的人换了新头像,墨绿色旗袍掐出盈盈一握的腰线,珍珠盘扣解到第二颗,修长脖颈上戴着他送的狼牙项链。

"操。"拇指悬在屏幕上方颤抖。昨夜抱着她落下的真丝睡衣失眠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那件该死的睡衣现在正皱巴巴地缠在他枕头下。工具间的木桌、办公室的皮质沙发、溪边被压倒的苜蓿丛每一个他们缠绵过的地方都成了刑具,反复凌迟着他可笑的忠诚。

乌雅突然长嘶一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