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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的六零年代 九紫 112442 字 1个月前

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拉绳木板将褐泥地面给打平整了。

两边各两个房间,都是从外面开门的,里面的布局倒是都差不多,一条长长的大炕。

许明月摸了摸大炕,抬头看了眼刷的雪白的石灰墙壁:“回头叫他们把炕柜都打好送来,再铺上些芦苇席。”她转头对张医生说:“我那里还有棉被,回头给你们搬来。”

她不可能一有事,就把人放在自己家住着。

她说:“这几天先让她在我家住着吧,等她情绪缓几天,她不是来临河小学报名的吗?给她名字报上去,她身体条件要是允许的话,也让她去考,考没考上先不说,给她一个希望,有个目标放在那,人有盼头!”

知青点最早一批知青插队过来都三年了,三年来农活一点没少干,堤坝一点没少挑,这么辛苦劳累的情况下,为什么至今没有男知青想找本地姑娘结婚,减少自己劳动强度,女知青们至今没有生出与本地男孩子们结婚的念头?除了许明月来了后,对流氓罪管的比较严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有临河小学在这,他们心里都有个盼头,期盼自己努力学习,努努力就能当上老师,有个工作。

工作和嫁人,哪个日子会过得更轻松,他们总是会选择的。

可人若没有了盼头,就容易摆烂。

许明月也不想看到,七八年后,男知青们抛妻弃子的回城,女知青们明明有考上大学的希望,却因为孩子而留在农村,或者也抛夫弃子的回城。

她既不愿意看到女知青们留下,也不愿意看到男知青们抛妻弃子的离开,他们走了倒是痛快了,却不知这时代被离婚被抛弃的女人在农村要遭受多大的舆论压力,不光是被抛弃的女子,就连她的孩子她的父母都要一道被人说道。

能看得开的女人还好,大不了就重新找个人嫁了,孩子过得好不好也看后面找的人的人品,看不开的,可能就跟她这具身体,她的大姑奶奶一样,带着孩子跳下河,噗通一声人没了,只留下活着的人,一辈子都活在伤痛之中。

她们不在荒山的家里,孟福生都不敢回家,生怕刺激到白杏,一直在忙活移栽枇杷树的事情,两颗枇杷树移栽出去了,他又想着种些别的什么果树。

许明月和阿锦都喜欢吃水果,果断时间梅子什么的就要长出来了,孕妇怀孕没胃口,可以多吃些酸梅子,他又想等梅子长出来,多做些腌渍的梅子。

许明月进院子没看见孟福生,喊了声:“福生?”

孟福生的声音从后院传过来:“在后面!”

他擦了擦手上的泥,去井边打了水将手上和雨靴上沾的泥给洗了,又洗了把脸,来到厨房门口:“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

他的一声回答,也让同在堂屋里睡着的白杏惊醒。

白杏已经很久没有睡的如此熟,周围没有寒冷,也没有无数扭曲的想要将她撕成碎片的面孔和声音,她倏地睁开眼睛,眼睛缓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屋顶打磨的溜圆的房梁柱子,还有屋顶的瓦片。

在大山里,是没有瓦片屋顶的,瓦片只能靠人力挑进去,不是大队长和大队书记家,都用不起瓦片,都是茅草顶,她住的牛棚也是茅草顶。

被窝中的暖意和鼻尖传来淡淡的阳光的香气,让她贪恋这种温暖不想起身,她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梦中,而是清醒的。

她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有男声,也有女声。

突然,门口的大门被打开了,她吓了一跳,忙缩到被窝里将自己藏起来。

“醒啦?”

此时正值半下午,张医生一打开正门,就看到了她缩进去的动作,笑着打招呼。

白杏这才像洞中的小老鼠一样,悄悄的探出一双眼睛,看到是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