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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的六零年代 九紫 58525 字 1个月前

了许明月后,就把晒干的一块块红薯渣饼也放在竹筐里,当做可以兑换的粮食了。

只是红薯渣饼是所有可以兑换的粮食中,最便宜的一种,有时候一篮子不知名的草药,可以兑换一竹筐的红薯渣饼,这样晒的干透的红薯渣饼,只需撇下一块,放陶锅里用开水煮一煮,就是一锅红薯渣粥,有这样一碗热乎乎的红薯渣粥下肚,虽不能饱腹,却也不用担心被饿死。

所以来兑换粮食的人,大多数都愿意兑换一麻袋红薯渣饼回去,这东西又轻,不占重量,随手一提就行,混合着豆子、碎糠米一起煮,可以煮出一大锅浓稠的粥来,够一大家子吃一顿的了。

前面排队的队伍一直在向前,哪怕有六七个工作人员,有在检查药草的,有称重的,有专门用葫芦瓢舀粮食的,可还是慢,吵吵嚷嚷的,为那多一点少一点的粮食祈求、吵嚷的。

不多时就到了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并不是唯二的两个小孩,甚至像他们一样的小孩、老人都有不少,大多都是老人带着小孩的组合,很少有女人。

山里人都怕女人出来,看到了外面的好日子,就不愿意回去了,跑了,所以都不愿意让山里的女人们出来。

两个小孩身前是一个长木桌,木桌后面站着一位五十几岁的中老年女人,她说着一口与本地方言完全不同的普通话,“放桌上。”

小女孩好奇的抬头看着和她,和她见过的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可就是让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移不开眼睛。

就见女人检查了一下他们竹篓中的药草。

小男孩很紧张,竹篓中的药草炮制的并不算好,他生怕女医生会压他的价,兑换的粮食就少。

女医生快速的翻了翻,检查完了,就倒入一旁的秤篮子中称重,让他们去旁边称重的人那里去排队,称重的人很快就秤完报了重量,同样坐在桌子前的另外一个女人很快的撕下一张类似粮票的东西,在上面戳了个章,让他们旁边的粮食兑换处兑换粮食。

兑换粮食的人同样是两个忙碌的妇女,即使是秋冬季节,她们额上依然沁出了汗珠,动作十分麻利,嗓门也很大,说的同样不是他们熟悉的本地方言,而是用一种类似北边人的话,问他们:“要换什么?”

小男孩连忙说:“糠米,一筐红薯渣饼!”

糠米,就是稻子去壳时,被压碎的很多细碎的小米混合着碎米糠一起的粮食。

这在许明月前世的小时候,这样的碎糠米是家里喂鸡的、煮猪食的粮食,在这个时代,却是这样生活在大山里面人的口粮,只因大山里面田地少,很少能种稻子,种的最多的就是冬小麦和红薯,即使是红薯的高产量,可对于田地很少的山里人来说,粮食也是不够吃的,他们甚至都不能像山外的人一样,将红薯洗成粉丝。

小女孩头一次跟着她大哥出来换粮食,啥都不懂,别人问她要换什么,她看着大些的男孩,男孩赶紧拉着她提醒:“换糠米和红薯渣饼,这两样换的最多!”

小女孩也忙用很土很土,土的在蒲河口已经生活了好几年的两个妇女差点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大声的说:“糠米,红薯渣饼!”

小女孩开口说话,两个妇女才听出来这个短毛茬,黑黢黢的,只有一双大眼睛还明亮的瘦火柴杆一样的小孩是个小姑娘。

她们笑了起来,在给她红薯渣饼的时候,还多放了几块到她的竹篓里,提过来给她背上,“红薯渣饼分量轻,这糠米你能不能提的动啊?”

糠米里面虽有小半的碎米糠,可里面的碎米粒也不少,哪怕只有五六斤的糠米,对她这样小的小孩来说,也是有些吃力的。

小女孩接过妇女递过来的糠米袋子,紧紧的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