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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的六零年代 九紫 61944 字 1个月前

炭山下的那片荒地却不同,除了靠近河道的这边,因生长了大片的芦苇、野生莲藕、芡实、菱角,土地较为肥沃一些外,越是靠近炭山的土地,就越是贫瘠,之所以会有这样两极分化的表现,和炭山开采煤矿的同时,带来的空气污染和土地污染也有关系。

炭山虽因这座巨型煤矿的存在,连带着水泥厂、砖瓦厂等好几个厂都在距离炭山不远的地方,十分的富庶,但长期萦绕在炭山上空的煤灰,同样是炭山存在的一个巨大问题,不光是空气中常年飘荡着薄薄灰尘,地面上更是因为碳灰导致永远覆上了一层灰扑扑脏兮兮的灰泥。

也幸亏临河大队和炭山隔了一个多小时的河道,才避免了炭山的空气污染到大河以南这边来。

而炭山下面的荒地本身也类似山地,自然贫瘠,即使解决了用水灌溉的问题,山下的荒地想要完全养成能够种植小麦和水稻的良田,至少还需要几年。

属于临河大队这边的千余亩田地,也因为受炭山影响,虽能种植水稻,土地也算的上肥沃,产粮却算不上很高,亩产只有三百多斤,千余亩的稻田也只能给临河大队带来不到四十万斤的粮食,除去上交的税收,算是勉强解决了大河以南米饭自由。

可大河以南的人对稻米的珍惜也是刻到了骨子里,轻易不舍得请人吃稻米和麦面,唯有经不出太久时间存放,而制作成的红薯粉,愿意拿出来待客。

许明月这都算是大方的了,因她小叔奶奶的关系,她拿的红薯粉,而非红薯渣。

见许明月去房间拿了红薯粉,又在院子里摘了一篮子蔬菜后又风风火火的出门,孟福生急忙用茅草绑着树枝捆的靶子,沾了点桐油,点了火把跟在她身后,要和她一起去。

许明月也没有拒绝,拎着一篮子红薯粉,来到大队部。

大队部正一团乱。

七个女生分为两个房间,下面是芦苇席,晚上想要不着凉,就只能垫自己的被褥,可谁愿意把自己的被褥拿出来垫啊?

分到临河大队的女生只有闫春香一个,闫春香手中只有一个轻飘飘的小包袱,连个床单都没有,更被说被褥了。

还有女生的被子被褥是邮寄过来的,还没到呢,别说褥子,连盖的被子都还没着落呢。

唯一既有被子又有被褥的,就是拥有两个硕大沉重包袱,插队在隔壁建设大队,只见尖叫哭喊着要回家的姑娘。

可一群人在火车上待了几天几夜,身上都臭了,她又怎会愿意被子出来共享?几个女生,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愿意将自己被子拿出来,最后决定一会儿衣服多穿一点睡觉。

也幸亏现在是春末,没那么冷了,不然她们今晚的睡觉都是问题。

男生那边也是问题,会议室没有草垫,没有芦苇席,只有一张光秃秃的会议桌,会议桌长两米八,宽一米五,个子矮小一点的男生横着还能勉强睡下,个子高一点的男生,只能睡个上半身,下半截腿就只能搭在会议桌周围的竹椅上。

之后又是打水、烧水,谁先洗漱等问题,十五个人,谁多干一点,谁少干一点,谁先谁后,都在吵。

许明月到大队部的时候,厨房的火光是亮着的,只有闫春香一个人窝在灶台底下,正静静的烧着热水。

许明月将一篮子红薯粉交给闫春香,对还在吵吵囔囔的众人说:“咱大队部的油灯里的油是有限的,你们要再不快点分工合作,把洗漱、铺床的事情做完,一会儿油烧没了,你们就啥也看不见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许明月话音一落,众人也沉默了一瞬。

人群中,有爱计较的人,自然也有性子平和不爱计较的人,当下就有几个男女站出来,说:“我去打水洗菜,闫春香已经在烧水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厨房还空着个炉子,哪些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