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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重新回到了20出头的年纪。

“欧巴,你那时候拉你来爱丁堡你还一脸好无聊的表情,嫌这里太古早啊。”全星爱喝着啤酒思绪被带回到10年前,微醺的状态让她时而叫欧巴时而又变成至龙抑或是小狗。

“那时候的我好像被上了发条一样,不想停下来,也不能停下来,团队、自我、工作、生活好像全部都得忙的转起来才会有安全感,才会有活着的感觉。”权至龙啜饮威士忌,握着星爱的手,表情是对过去的释然,“那时候我和你差距好大,我怎么敢停下脚步,我要追赶怒那的影子,我想和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十年风水轮流转一点没错啊,现在是我追逐你了呀,至龙小宝贝。”全星爱的眼睛笑得像云层之上的骄阳,或许会有雨雾短暂的遮挡,但她始终都是骄阳。

在朦胧的春雨中两人离开老旧的酒馆,雨势变小,不需要撑着伞,空气中带着清新和冷冽,寒意重新涌上,但身体中已经积蓄了足够多的食物和酒精的小情侣并不在意这些陡峭的春风,沿着小巷亮起的路灯一路踩着水走到了王子街,在不知不觉中到达了司各特纪念塔。

这座石头纪念塔于雨雾交织的城市中心,哥特式的黑色尖塔并不是因君主或其他贵族而设立,它为了纪念18世纪以笔墨编织了苏格兰精神与灵魂的文学大师而建的丰碑。

十年前在浏览了这座黑塔之后权至龙嘴上说着爱丁堡太老旧,但回到首尔就看了司各特的作品。十年后那些阅读过的文字,经历过的事融入到了灵魂中,现在的权至龙也爱上了这里,也读懂了旷野与石头交织下的自然之美和人文之美。

“为了纪念一位作家,建造这样一座巨大的塔,”权至龙笑着,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轻,“很了不起,不是吗?不管是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他完全没有一点改变。”

“嗯,”星爱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高耸的与灰白的天空形成对比的尖顶,“多了不起啊,文字的力量有多强大。”

风声掠过塔尖。

“有时候我会想,”权至龙有些感慨,继续说道,语气比平时更沉静,“我们写的歌,很多年以后,还会有人听吗?会不会也有人因为某一句歌词,或者某一段旋律,而被记住,或者得到一点点力量?”他的问题像是在问星爱,也像是在问自己,问这座塔,甚至问吹过耳边的风。

“宏观与微观都是情绪的表达,司各特爵士写的苏格兰民族的史诗,而我们的歌是瞬间的情感,”全星爱上前抱住权至龙,给予他温暖的拥抱,“那些瞬间的情感,对当时听到的人来说,是一种能记住当下的锚点。能陪伴某个人度过一段或艰难或快乐的时光,也不错啊。就像这座塔我们看到他就会想起爵士,想起那些故事,我们的歌也一样,或许也会成为别人心中一座‘小小的塔’或许不巨大但同样重要。”

权至龙脸上扬起温暖的笑意,“就是这样乐观又积极的sarah,你一点没有变。”

他温柔的捧起星爱的脸颊吻了上去。这个吻开始的异常轻柔,仿佛只是一个简单的碰触,双唇相贴,还带着冷冽的空气。

紧接着,那轻微的凉意迅速被共享的体温所取代。他微微调整了角度,将星爱完全的抱进怀中,风吹过石头的古老城市,带来远方的风笛,吻变得更深,不再是简单的贴合,而是有了更深的唇舌相依。

全星爱闭上眼,一只手自然地攀上他的脖子,抱住他后颈的炽天使之翼。她尝到至龙唇间残留的一丝极淡的威士忌的烟熏与果香气息,混着他本身的味道,芬芳、迷人、让她沉醉其中。

高处的风仍在吹拂,但仿佛绕开了他们这一片小小的角落。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逐渐交融的呼吸声,比风声更清晰,更温热。陡峭的春雨、城市的喧嚣、当地人路过隐约的交谈,全都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