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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

陆春柱伤到的是大腿,不是小腿,很难出来走动,在屋子里待得久了就开始乱发脾气。

伺候他的陆金花也乱发脾气,天天逮着苏月光骂,逼他洗全家人的衣服,更想让他开拓屋后的空地,通通种上菜。

当着外来人的面也破口大骂苏月光,说他花这么多钱娶进门,却不想是这么懒惰,让干点啥都不做!

跟她闲聊的人在旁边有眼睛看。

苏月光拿着刀闷声不吭的去后院,捉了一只鸡宰了。

这不是他家的鸡,宰起来没那么心疼,又烧热水把鸡毛烫了,剁鸡肉炖汤。

肉香传出来,外头路过的人都得夸一声,好香,又在炖鸡汤啊?

还在听着陆金花骂人的村人转头便笑道:“是啊,他们家月光好勤快,在做饭呢,日日从他们家经过都能闻到饭香味,真是贤惠呀!”

陆金花一张老脸,又青又紫,憋成猪肝色。

苏月光勤勤恳恳,每天早中晚三餐,顿顿都有肉,下午有糖水,晚上必有汤。

这家相对于其他们人家是真富裕许多,不到十天,他脸蛋上都有了肉。

除了听那些聒噪的话之外,他过得挺好,衣服是坚决不帮陆金花洗,每日闲暇就提着锄头到后院翻地。

偶尔发呆想夫君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他都想走了。

沈飞白在家里的日子变多了,甚至索性不出门了,就在家里呆着。

他也有些奇怪,他东遇哥怎么这么久没回来?虽然放在以前,这都是常态,但现在成亲了,丢下新婚夫郎,自己在山里,都五六天过去了,有点奇怪啊。

沈飞白道:“要不我到山里去寻一下东遇哥?”

苏月光尴尬道:“算了,已经很麻烦你了。”

沈飞白摇摇头,他是真想进山看看,谁知还没出发,九叔就来了。

看到大家都在家,九叔笑吟吟道:“大家都在家呀,也没事,东遇在山里,没事,他没事,过两天就回来了。”

苏月光却越发担忧,他知道叫人来报平安,却不知道自己回来,真不是出事了么?

转眼又过了两日。

苏月光终于扛不住了,不再只洗自己的衣服,还带上了他婆婆的衣服。

满满的一担,什么床单被褥都被拆下来了。

有几次洗衣服遇到芳姐,自那之后都会约着一块洗,芳姐看到他,忍不住唉声叹气。

芳姐说:“我以前就跟你说你婆母是个厉害的,你男人在家还好,他不在家,你这日子就难过了。现在还没有孩子也还好,等到以后没孩子,又过了新婚,他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你这日子可有气受。”

“生小孩可没有这么简单的,生小孩……”芳姐顿了顿,还是继续往下说:“以前我生狗娃的时候,你姐夫还不在家,还怀着月子呢,他阿奶就叫我出门干活,每日都有干不完的活。”

“这会分家了才好过许多,但同在屋檐下还是有不少气受。”

“什么时候建了新房子才好了。”

苏月光也不说话,就低头洗着衣服,心里郁闷,他都没分家,建什么新房子?

他也不是没听过闲言碎语,大家都说他男人是个猎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命了,到时他就有得可怜了。

这些话听多了,他觉得烦,他都嫁人了,现在再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再说换第二个他也不愿意呀。

想到夫君不是夫君,心里就莫名难受。

听他们说猎户活不长久,心里越发难受,这些人嘴皮子咋就这么碎?

芳姐又说了句:“分家就好了,你们家境不错,能分的田地不少。”没有再往下多说。

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