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说说不着边际的吹嘘大话,和男的不太好劝,李恒跨不过那道坎,光是想到都起鸡皮疙瘩,这家伙……该从哪儿下功夫找突破点,而且要是问到了不该问的,亦或盲区,那不戳人伤疤么。
衡量老半天,李恒只能旁敲侧击,丢半包烟给贺云西,假借做活儿含糊不清问:“你和那哥们,怎样了,他家能接受啊?”
话一出口,李恒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刮子,可真会讲话,陈家长辈除了江秀芬,基本死绝了,还接受不,不接受又能如何,难不成死了从地里爬出来半夜找上门吗?
于是又赶紧改口:“你俩……还行?”
贺云西置若罔闻,显然不乐意聊这些。
偏生李恒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管闲事,看他不搭理一下子就明白是有事了,用胳膊肘顶顶贺云西,压着声音张口就来:“你耷着脸怪吓人的,别是被人甩了,谈崩了啊?”
贺云西动作一僵,须臾,不耐烦离他远点,语气有点冷:“周老板的车你弄完了?实在闲着无聊,去把我的车洗了,下午我要用。”
见他忽然“翻脸”,憋着气的样子,李恒连忙打住,知趣做了个自觉闭嘴的手势:“行行行,我不多嘴了,马上闪人。”
陈则的那番话,贺云西始终没给回应,听到了,也揣摩出了陈则的意思,做完一天事情回去,还是照旧原来的轨迹。
陈则晚上没回来,打了电话给江诗琪,最近都住店里,借口货多要清货,单子忙不过来,因而就睡店里了,不回家。
借口过于拙劣,连小孩子都骗不了,江诗琪都不信,但对着贺云西,江诗琪硬着头皮配合她哥扯谎,讲得真像那么回事。
贺云西一语不发,没说什么。
陈则真就在店里对付了一晚,睡的椅子,没带被子啥的,不怕吹空调冻感冒了,竟能睡得过去。
只不过第二天睡醒打开卷帘门,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贺云西候在外边,不知等多久了,早上来的,或是做完就在这里了。
开门看见,陈则愣了愣,但随即脸上没什么表情,似是无动于衷,心硬到底无比绝情,甚至不问对方来做什么。
贺云西没生他的气,平心静气的,温声说:“谈谈。”
陈则油盐不进,没那想法,转身就折进店里。
贺云西跟上:“你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一起解决。”
可惜这人充耳不闻,甭管贺云西服软,还是好声好气,一律不管用。
晚一点大邹他们来了,贺云西及时收住,有的事当着外人的面不能谈,天大的麻烦都得私下解决。
“晚上我在家等你,或者在我那边,我们单独聊。”贺云西说,拉了陈则一把。
陈则站那里,一动不动,直到人都走了,他还木讷杵原地,被大邹戳了两下回神。
晚上依然没回去,陈则没松口答应,那就是不谈,贺云西单方面通知了不算。
后一天江诗琪跑店里送饭,悄摸告诉哥,贺云西昨天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一直没走。
江诗琪低着头,两个哥哥闹矛盾她跟着难受,她小心翼翼地嘟囔,心里酸纠纠的:“哥,你和云西哥哥能不能别这样呀,咋了呀这是,和好不行吗,他很好的啊,是惹你生气了不,你消消气,理理他吧。”
小孩儿说着说着,要哭了都,泪珠子都在眼里打转,但陈则就是不动容,留店里把这边当家了,而且大有避开贺云西找上来的意思,每天总往外边跑,有时大邹他们都找不到他人,无奈只能打电话喊他回来。
开店做生意,老板竟然经常不在,这像什么话。
他们开启了半冷战模式,宛如陷入了曾经陈则和方时奕的死循环,不同的是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