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就说:“除了下地做饭,没事的时候就绣帕子跟荷包。”
谈晓兰听完,就说了句:“绣帕子和荷包挺好的,挣了钱还能练手艺。”
招弟在渡口绣庄做学徒,知道绣庄会从外面收购简易的帕子和荷包。
在这个没有纸巾的时代,帕子的消耗量绝对不容小觑,而荷包,都是卖给客商或者是大户人家,他们都是用来打赏用的,消耗量也不少。
招弟见收上来到帕子和荷包都不太讲究,就把绣庄里零碎布头买了不少,拿回家让母亲和妹妹绣,绣好了再卖给绣庄,一个月多少也算有些收益。
盼弟又腼腆的笑了笑,说:“还是多亏了表姐给姐姐找的活,要不然我们也找不到这样挣钱的活计。”
谈晓兰就道:“我只是牵了个线而已,能挣钱,还是因为你自己勤奋。”
盼弟:“还是得谢谢表姐。”
谈晓兰就让她不用客气。
盼弟又笑了笑,把手攥的紧紧的,给自己鼓足了气,才问谈晓兰:“表姐,你能帮我也在外面找个事做么?”
谈晓兰不喜欢姑姑,现在却对姑姑家的表妹们感官不错,不过盼弟的这个请求,她暂时没办法答应。
就道:“我也就和花婶熟悉,其他需要女孩的店铺或者是作坊,我都和人家不熟,你要真想出去做事,就让姑姑找你舅舅,让你舅舅给你找个事做。”
盼弟说不失望是假,不过还是对谈晓兰表示了感谢。
谈晓兰在盼弟屋里又待了好大一会,在堂屋里商议对策的谈芳韵才出了屋。
正好谈思立也回来了,谈晓兰刚从屋里出来,就听到姑姑对爹爹说:“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谈思立就随着她去了屋里。
谈晓兰不好奇姑姑和婆家人是怎么商议的,但是现在挺好奇她怎么和爹爹说银钱的事。
在院子里看了一圈,盼弟去厨房帮着妹妹和她伯娘做饭去了,姑姑的公婆在堂屋里没出来,院子里除了自家姐妹,暂时没别人。
谈晓兰对妹妹冲着姑姑的房门处使了个颜色,小菊捂住嘴,轻声的说了句:“这样不好吧?”
谈晓兰无声的说了个:“傻”
然后非常自然的走到姑姑房门口的枣树下面的石凳上坐下,拿出一个绣着花朵和蝴蝶的帕子,做出一副研究绣工的样子。
谈晓菊心说:“还可以这样!”
然后自己也走过去,挤在姐姐身边,和她一起‘研究’帕子上的绣工。
屋里,谈芳韵对兄长说:“我在钱庄里存了十两银子,等你走到时候,过来拿吧。”
谈思立听完,轻笑着摇头,看向妹妹,问她:“十亩良田,你自己耕种,没有佃给别人,只需要交一成的税收,一年收成再差,也能有五两银子的收益,怎么十几年过去了,你却只存了十两银子?”
谈芳韵不敢和兄长对视,垂着眼,说:“我,我平时花用的多了点,所以没存下那么多。”
谈思立:“这么说,这些年你和孩子们花用的,都是你的嫁妆?”
谈芳韵想说不是,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和孩子花用了,又是谁花用了呢?
说不出反对的话,谈芳韵只能沉默以对。
谈思立笑了,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的看着对面低着头的妹妹,道:“家里的活地里的活都需要你做,你自己和孩子的花用还得从自己的嫁妆里出,这就是你要的有男子汉气概的丈夫带给你的生活?”
谈思立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捅在谈芳韵心上,她死死的咬着唇,继续不发一言。
她要认个错,说句软话,谈思立就不再说什么了,可是她这一副死拧的样子,让谈思立心里更气了。
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