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坐了回去,装出一副害怕紧张的模样来,说道:“我们不会有事吧?”
卫原野简直对他的演技感到无语,勉强安慰了几句。
阿平倒是倒是没发觉有什么不对,他们接到自己的住处,这显然是收缴的一处贵族府邸,阿平登堂入室,非常自如地给他们介绍了起来。
卫原野看到这花园里的花开得争奇斗艳,不由得想起了石宏的院子里野草丛生,若是张灯在这里,肯定是要感慨一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
幸好张灯不在。
阿平又叫了一句:“卫兄。”
卫原野这才缓过神来,阿平举着酒杯,说道:“不知道卫兄想什么,这么专注?”
林宇舟道:“肯定是想老婆了呗。”
“是我思虑不周,”阿平笑道,“等我们大业已成,我一定让把他们都接过来。”
卫原野也只是笑了效,并没附和。
阿平一直在试探卫原野的态度,但他发觉卫原野对什么都有种淡淡地不耐烦,无论他用名利、美人、法器、仙丹去试探,卫原野都兴趣寥寥,好歹还算给他面子,什么都听着。
如果一个人没有弱点,那是非常不好拿捏的,阿平看向林宇舟,这个人显然就好办多了——他对什么都感兴趣。
阿平心思百转千回,面上还是和煦,他本身不是个多么好相处的人,在低谷的时候,个性更是坏得要死,要不是张灯拉了他一把,他早就进了不知道那个肥猪的肚子,成了肥料。
但是如今不也都好起来了?人只要有了钱权,脾气自然就好了,有些东西就好像是天生就有一样,马上就顺着骨头滋出来了。
他卫原野不过还是没尝过名利的滋味罢了。
阿平这么想着,男人,不过就是那么几件事,没有哪个真的高洁的。
他又觉得不屑。
仿佛卫原野已经败下阵来。
“平将军,”语治上前说道,“酒席已经准备好了。”
林宇舟道:“酒席就不必要了吧?咱们直接上吧。”
阿平道:“不必着急,从长计议。”
“我们可没有那么长的日子能慢慢地议,”林宇舟道,“任务完成我们就要走了。大点干,早点散。”
阿平:“你们还要走?”
“我们本来也是时空缝隙的旅行者,”林宇舟道,“来这里完成你们的心愿,自然是要走的,实话说,我们现在想走也是随时可以走,但是我们不会这么做,看你挺有前途,帮你一把。”
阿平面上缓和,笑着道:“原来如此。”
阿平:“上次你们也是如此来去匆匆,至今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如何来去自如的?”
林宇舟说:“那可不能告诉你啊。”
阿平看着他,半晌没说话,林宇舟也没说话。
卫原野更是没搭腔。
一时屋里安静地落针可闻。
很快,阿平复又笑了起来:“给自己留条后路当然是对的。”
“只是这百姓的性命——”阿平话说了一半,看向了他们。
林宇舟说:“人各有命嘛。”
阿平喝了口酒,咂么了咂么味儿,没再说话。
林宇舟在卫原野面前已经暴露了身份,彻底不演了,把曾经那副性格又拿出来使用,在林宇舟眼里是瞧不起阿平的,他自然不可能让阿平骑在自己的头上。
阿平显然也感觉出林宇舟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他现在还拿林宇舟没有办法。
卫原野坐在一边,看着这屋里两人像两只公狗抢地盘一样互相角力,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在卫原野这漫长的生命中,他看过不少相似的场景,有时候他是局外人,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