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知非,不要……”
贤王的脸色也不好,他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是了解萧知非此人的,曾经有官员在朝堂之上,不过是拿当年萧家旧事重提了一下,出了文华殿,便被他一剑刺进了心窝里,事后也并未曾有过半分忏悔之意,那时朝廷是用人之际,外敌蠢蠢欲动,除了他萧大将军和他的萧家军之外,更是无人能出征抵御外敌,所以当时庆元帝也未曾对此事有过半分提及,仿佛那官员死便死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萧知非慢条斯理地将宋重云的手握好,他道:“好,我听殿下的。”
“那贤王殿下可愿意就此罢休?”萧知非又抬起眼睛,慢悠悠的说道。
“自然愿意。”
贤王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几个来抓人的禁军,哪知禁军刚刚动了一下,萧知非又道:“人给臣留下,臣还要好好审问审问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又是受何人指使。”
“陛下觉得微臣这个提议,如何?”
庆元帝双手捏着眉心,只回了句:“由爱卿做主即可,朕累了,月儿你过来扶朕回去。”
菡月应了一声,赶紧起身,走上去扶着庆元帝,缓缓走出了大殿。
萧知非刚刚起身目送皇帝离开,眼见着人影消失,便又坐了下来,对着门外唤道:“来人。”
再进来的便是英来以及几个滔水苑的护卫。
宋重云知道,这些是萧家军的人。
这行宫之内,原本的戍守之责是禁军的,但是唯有这滔水苑的护卫,全部是萧家军的人。
“将这几人带到地牢里。”
说完,他的眉心蹙了蹙,好像想到了什么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便又抬手道:“还是算了,带回滔水苑吧。”
眼见着几人被带了出去,大殿里似乎又安静了下来。
萧知非攥着宋重云的手,站起来,他对着众人道:“各位大人继续享受宴席,接着奏乐吧。”
那些乐府的乐师闻言,赶紧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珠,继续奏乐起来-
宋重云跟着萧知非走在行宫的小径上,为了春日宴铺满鲜花的前路上,到处是芬芳的气味。
宋重云忽然停下来,他撤出握在萧知非手心的手,从背后环住萧知非的腰际,脸贴在他的后脊背上,呜咽。
萧知非就那样站着,任他抱了一会,才转过身,抓住他的双臂,说:“怎么后悔了?想还不如之前就听了我的话,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是吗?”
春日的暖阳柔和的照在他如雪的脸颊上,一抹艳丽的光影荡在他的眸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仿若是天边的彩霞一般,昳丽明艳。
他吸了吸鼻子,将那些还来不及落下的小珍珠又堵了回去,浅浅的哽咽道:“我只是觉得心惊害怕,却并未想过要离开,我还没有等到你的答案,不会轻易离开的。”
萧知非低头望了他一会儿,在他的眼睛里,宋重云是个特别胆小的人,他声音稍微大一点,他的语气稍微重一点,甚至是他在床上弄的稍微猛一点,他都会眼睛红红的像个小兔子一样,可这一次,他却说自己不想离开。
他明明是那么害怕。
他感受到了他异常跳动的心。
但,就是这样胆小怕事动不动就哭就落泪的男人,对他说不会轻易离开,只为了他的那一句答案。
有这么一瞬间,他的答案几乎就呼之欲出了。
萧知非弯下腰,指腹轻轻捻着他被自己咬红的唇瓣,缓缓说道:“别怕,没有人能伤到你分毫。”
宋重云仰头望着萧知非,忽然憋了那么久的眼泪一颗一颗掉落下来,落在鲜花铺满的小径上。
“你总说会护着我,你总说不会让人伤我分毫,可是可是……你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