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顿完行李,表弟缠着悟,死死抱着他的腿不肯走。
大概是打着自己单独留下来多玩几日的算盘,反正五条家也会照顾好他。
但不论如何,都十多岁了还这么死皮赖脸真是没眼看,他也是看舅舅和外公不在,才敢这么做,真是会看人下菜。
“这么不舍的话,干脆留下来做悟的儿子吧。”我站出来提议说。
“啊?”表弟顿时停下哭喊。
“喔,也不是不行啊,”悟仿佛打开了新思路,连连赞同,“我不介意多个养子诶。”
“这种事别开玩笑啦。”舅母哭笑不得说。
“没有开玩笑,超认真的啊——就算不是当养子,退让一步也可以留下来读书的吧。”他说。
“是啊,直接申请转到东京咒高去吧。”
“年龄还差三岁?”
“破格录取也不是不行?”
众人面面相觑。
“诸位,时间不早了。”
“停止立即这场闹剧!”
王道行和竹之内两位管家分别开口阻止。
这两人后知后觉地对视一眼,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
经这么一打岔,表弟似乎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想留下来,于是灰溜溜地老实上了车。
家人走后,生活再次保持平稳的节奏,按部就班进行着。
只不过今年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以至于给人一种时间行走得略微缓慢的错觉。
*
次年,夏。
充斥着蝉鸣的喧嚣午后,我被夜蛾一通电话叫回了高专。
通常所有任务都由监督代为转达,能让夜蛾亲自联系我的,应该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进入办公室时,看见悟也在里面——他有教职工作在身所以一早就在高专了。
“唷,东方同学。”悟对我打起招呼,一副好久不见的样子。
这家伙现在是见习教师,而我还没毕业,在高专碰见总喜欢哪这种称呼调侃我。
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来都来了,干脆一会一起吃晚饭吧。”他继续说。
“不是还有任务吗?”
“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紧急啊。”悟说。
夜蛾清了清嗓子,停下手里捣鼓着的咒骸。
我们同时看过去。
“叫你们过来是有个长期委托,平时外出也好,任务也好,帮忙留意一下。”
“所以是什么啊,”悟不以为意,“让两人个特级同时出场,未免也太给面子了吧。”
“最近外面流传的盘星教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校长神秘兮兮说。
我和悟对望一眼,迷茫地摇了摇头。
“盘星教不是早就覆灭了吗?”悟开口道。
“是如此,但莫名又兴起了,最有意思的是,它从都市异闻里先流传出来的,而非咒术界,所以你们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那就和我们没关系了吧?”我说,“非术式的事,应该报警让警察叔叔来处理啊。”
“既然涉及到‘盘星教’的名字,便不能完全当做巧合坐视不理,不过,这次出现的盘星教和我们印象中的完全不同,据去过大本营的人士描述,它隐秘在山林之间,教主是一名和尚,有高超的除秽治病的能力,专给人看病,但治好的病人离开当地后,便再也找不到那个入口了……因为是民间流传,所以还未引起咒术界广泛关注,但据统计,所有去过盘星教的人存在一个共通点,那便是非术师。”
“原来如此,曾经令人头疼的教派死灰复燃,那些烂橘子又慌了吗?”悟说。
“还不至于,原先的盘星教也不是什么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