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未来的悟似乎留在东京,甚至在高专担任起教师一职,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总觉得这家伙当老师只会带着学生一起旷课吧。
“京都?你说本家吗?那种无聊的地方给人呆久了会精神不正常的吧。”他夸张地说, “偶尔回去看两眼就足够啦。”
这个话题让我忽地响起白天与家人聊的那些,问道:“留在东京继续当咒术师吗?”
“嗯?”电话对面愣了一下, 思索着说,“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仅是我,杰和硝子大概率也是如此吧——就是不知道杰那家伙会不会也呆在东京。”
“悟是出于本心相当咒术师吗,没有别的想做的事了?”继续好奇问。
“难道其实是想问梦想这种东西?”
“算是吧。”
“有的啊,”似乎聊到感兴趣的话题,他语气一下兴奋,“哪天能把高层那些自以为是的烂橘子通通踢出咒术界就好了!”
我以为还是更以自我为中心的想法,没想居然是为咒术界除害这种伟大的理想。
“你要当高层吗?”有些诧异地问。
“才不要啊,事情又多又麻烦。每天光是拯救世界已经很累了欸。”他顿了顿,“就算把我算上,人也不够啊。”
“不是还有杰和硝子吗?”随口接过话道。
“硝子那么怕麻烦,一定会拒绝的啦,杰倒是可以耶,他那么爱出风头。”
于是话题莫名变成了在诸位好友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幻象并安排对方的未来这种诡异内容。
“说这么多,秋你自己的打算呢?”
“我不是很想当咒术师啊。”
“那准备做什么?”
“没思考过欸。”白天对舅母说的那些,只是一时兴起的奇想,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明白自己不想做什么。
“没关系啊,有的是时间慢慢寻找答案。”
“不会因为我不当咒术师遗憾吗?”
“啊?完全没有啊。”他愣愣说。
话题又回归彼此。
和他说了下明天会与外公试验术式,还要下周上学的事情。
感到困乏地打了个哈欠。
“想睡觉了吗?”
“嗯。”
“那明天再聊吧!”
“好啊。”
“晚安。”
“晚安。”
日次上午,醒过来时发现早早收到了男朋友的早安问候。
与我简单聊了一会便去忙碌了。
下午,与外公前往了封印室,用结界隔绝那些躁动不安的咒灵,即便它们知道将面临什么,但也于事无补。哪怕没有我的压制,封印室乃至整个东方家本身对它们而言就是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
“先从哪只开始,由你自己决定吧。”外公对我说。
“契约解除后要立即祓除吗?”
“莫非有别的打算?”
“如果再签订一个契约,可以无条件驱使它们是不是更加合适?”脑袋回放着与夏油杰,以及禅院甚尔接触的画面,前者自带奴役能力,后者应该是与咒灵签订契约当做式神驱使,只不过禅院这类人在咒术界较为少见,弱小的咒灵不够看,面对强大的咒灵又没有降服能力,再则咒灵的本质是恶念,大量且长期相伴总伴随无法估量的风险,像禅院甚尔那种会将咒灵放进胃里的,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异类了,但我同样也是异类,“寄生在我体内这么多年,也该收点利息了啊,与其让它们在这里走向终结,不如替我去死才算物尽其用吧。”
“听话的是可以留下……”外公眯了眯眼,“算了,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吧。”
“那就先从伞开始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