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现自己被傅文州紧紧抱住。
男人把下巴埋在他锁骨窝,像个超大版的毛绒熊,用四肢面对面锁住孟希的身体。
鼻间尽是他的味道,孟希重新合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应该是今天离奇的事情太多了吧,孟希胸膛起伏,努力不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
翌日,傅文州也像没事人一样,给他做好早饭,吃完,亲自把孟希送到公司负二层的停车场。
这一层是董事长专属,旁人进不来。
“遇到任何事,哪怕有一点不舒服,都立刻告诉我,记住吗?”
“哦。”
孟希推开他,扭头进了电梯。
傅文州站在已经关闭的电梯门前,许久才蜷起手掌,将胳膊收了回来。
总裁电梯里,就孟希自己,他靠着厢壁,不免生出几分彷徨。
叮铃。
手机响了一声。
他慢吞吞地掏出手机瞟一眼。
是傅文州发来的消息?
[文州:孟秘书有时间的话,可以计划一下今年春节的员工福利。]
孟希没搭理。
还员工福利呢,他也是员工,怎么就得陪老板睡觉?
他还没把手机揣回去,下一条消息又蹦了出来。
[文州:想你,老婆。]
孟希愣了一下,电梯门紧接着朝两侧拉开,他回复道——[别乱喊。]
傅文州回消息很快,应该还在车上摆弄手机:
[那你是承认了?]
孟希抬腿走出电梯,跟老同事们打了声招呼,走入傅文州的办公室,才点亮屏幕,发了条语音过去:
“我要开始工作了,再骚扰拉黑。”
那边突然弹出一个极为老土的表情包,玫瑰花开的动图,花蕊里跳出炫彩版本的“遵命”二字。
孟希瞧见这张图,差点笑喷了。
傅文州丢下这张尤其招笑的表情,还真没有再发消息。
男人若不提员工福利的事情,孟希都忘了,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马上就要迎来春节。
还真奇怪,春节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唯一有血缘关系的母亲早就过世了,现在又和孟家脱离了关系,孟希租的房子也已经退掉,难不成除夕夜,他要自己一个人在傅文州的豪宅里看春晚吗?
他笑出声,嗓音饱含苦涩滋味,一屁股坐到傅文州的老板椅上,翘起二郎腿。
还挺舒服,纵使不及自己的小椅子那么软,但它带来的满足感,是无与伦比的,一坐上来,便让孟希有种傲视群雄之感。
他像个偷穿大人衣裳的孩子,美滋滋地在椅子里打滚,完全没听到敲门声,再一抬眼,就和探出半个身子的关毅对上视线。
孟希当即转过椅子,同时坐直了腰,窘迫地把俩爪子老老实实往腿上一搭。
“关助!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呀?”
“就刚刚,抱歉,我敲门了,你可能没有听到。”
关毅轻步走近,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稍显怪异。
孟希这些日子被傅文州养得脸蛋圆润、白里透红,跟之前的苍白如纸不同,多了不少健康的气息。
“傅总说,让我拿一些资料给你。”
傅文州说的话向来认真,言出必行,孟希伸手翻看着文件。
“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叫我。”关毅朝他微微俯身。
孟希点了点头,望向刚刚转身的关助,下一秒,门被人暴力推开。
几张熟悉的面孔,是傅家那几尊大佛。
“傅文州呢?你——”
打头阵的那傻大个,看到办公椅上坐着的人时,瞬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