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会注意点。”
他把孟希重新放回床上,套好睡衣。
“谁说我不喜欢了。”
孟希屁股往下一压,连同尾椎骨都丝丝发疼,呲牙咧嘴,而傅文州听了他的话,唇角已经轻轻翘起来。
太坏了!
他没抑制住,抬手往专心给自己换睡衣的男人脖颈侧拍了一巴掌。
傅文州动都没动,大功告成后,俯身道:
“休息会儿吧,我去做饭。”
他屈指,在孟希脸蛋上蹭了下。
后者则连忙扭开脸,继续瞪着他。
傅文州少见地清朗一笑,正起身欲走,目光却瞥见掉在床尾凳上的校服外套。
于是他走过去,站在床边将其叠得整整齐齐,拿了起来。
孟希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感叹——
“你还挺恋旧的。”
霎时间,傅文州手腕一顿,慢吞吞地抬头望向他,复杂的眼神过后,男人只是浅浅勾唇:“睡吧。”
待他走后,孟希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晚上八点。
居然才过去两个小时?
他刚才被死死钉在床上,跑都跑不掉,哭也没力气,感觉像是熬了整整一夜似的。
傅文州怎么这么有劲?刚打完马球,又来打他,也一点都不累,竟还能去做饭。
其实,男人在床上的表现连马场上十分之一的残暴都没有,反而格外温柔。
是他自己耐不住。
孟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才被傅文州反复捉弄的场景,脚趾再次蜷缩起来。
他握拳朝自己后腰处锤了锤,扶着床踩在地上,反而觉得站起来比坐姿还舒服些,起码压不到屁股了,便慢悠悠往楼下挪。
傅文州正在厨房里忙前忙后,身旁突然探出一颗小脑袋:
“你在做什么呀?”
男人忙歪斜身体,将他隔离在油烟之外。
“你怎么下来了?不难受吗?”傅文州轻蹙眉头。
孟希双臂环胸,眼神上下掠过他宽广的后背:“我现在坐着比走路疼。”
他说完,傅文州明显挺了一下腰背,清炒茭白紧接着划入盘中。
“这几个菜够不够?还有想吃的吗?”
孟希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不过:
“你会炸小酥肉吗?我突然有点想吃了,之前关助做的南乳酥肉特别好吃,好像是他们那里的特色,我吃过一次……”
他说着,忽而意识到什么不对劲,蓦地闭了嘴,转头去打量傅文州的脸色。
男人一语不发,将椅子拉开:
“坐。”
孟希心里咯噔一声,喉结滚动,乖乖坐下来。
经历过刚才那两个小时,他可不敢再承受一次吃醋的傅文州了。
他握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饭:
“嗯,好香啊,你的厨艺又进步了呢,感觉起码五星级,你说你怎么什么都能做这么优秀?商界是老板,厨艺又好,如果去打马球,估计也能成为职业选手吧。”
他凑上去贴了贴男人的臂膀,傅文州便迅速将手机反扣在桌面,垂头看向他——
“是么?”
“对呀,你好厉害。”
孟希的脑袋在他肩头蹭两下。
傅文州深吸一口气,被他这番话钓得眉头轻抬,不得不说,依旧十分受用。
他搂住孟希的肩膀,揉揉他的胳膊,舀给他一大勺肉末炒毛豆:“爱吃就多吃点,补充点体力。”
这话是傅文州咬着他耳朵说得,语气相当暧昧。
孟希不由得收紧了肌肉,屁股隐隐作痛。